徐容結束通話電話後,旁邊還在化妝的小張同學問道:“你要學京劇呀?”

她待還要去院裡點卯。

“要是缺個非遺傳人的名頭,以後文藝界的同仁們吹捧起我這位當代表演大師,卻用不上‘學貫中西’這個成語,豈不是憑白給他們增加了不少麻煩?!”

“哎,徐老師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我的面板越來越好了?”小張同學驚訝的聲音傳來。

徐容正要接話,卻又聽她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最近沒有熬夜的原因嗎?”

徐容不好言語了,他本能的覺得小張同學意有所指。

她平時作息頗為規律,通常情況下熬夜的原因只有一個。

至於熬到多晚,取決於什麼時候腫。

小張同學似乎真的只是無心感嘆了一句,一邊畫著眉毛,一邊道:“徐老師,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你先說來聽聽?”徐容並沒有立刻答應,他總覺得小張同學最近被她媽打多了,似乎變聰明瞭不少。

“我打算跟玲姐合夥開個公司。”

徐容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小張同學,開公司?

可是這是小張同學第一次產生做事情的打算,他也不好攔著,於是問道:“要投多少錢啊?”

“一千萬,我們倆各出500萬,各自佔比50。”

“行,等會兒我轉給你。”徐容思考了一瞬,“你出500太少了,人家又是出人又是出力的,這樣吧,你出1000,佔49。”

小張同學相對於很多女人十分節儉,她自己平時買包包從來都不挑十萬以上的,500讓老婆開心一陣子,挺划算的一筆買賣。

“嗯?”

小張同學現實以鼻音表示了下疑惑,可是沒等徐容回應,她又點了點頭:“行吧。”

徐容這麼做有他的顧慮,他聽小張同學說過賈鈴的經歷,各自佔比50%,大抵看在過去小張同學多次接濟她的情分上。

對於一個能夠拋棄自己的形象演喜劇的女人,他從來不敢輕視,小張同學要是堅持佔比50,未來大機率要走到賈鈴的對立面。

而以小張同學的小腦瓜,真要是跟賈鈴翻臉,恐怕會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你的卡還是之前那個嗎?”

“不用,我準備把金子賣了。”小張同學頗為肉疼地道。

“賣了?”正準備出門的徐容幾乎懷疑自己聽岔了,小張同學到底買了多少金子,他其實也沒有太過明確的概念,“1000萬,你有那麼多嗎?”

她似乎生來就對金子有一種執著,聽岳母說她打小逛商場就喜歡賴在一樓不走,弄的岳母逛商場都不敢帶她,人家別的小孩子都是要各種玩具,唯獨她就要金子。

“現在都漲到三百多了呢,我買的最早的是一個金吊墜,是02年的時候買的,那個時候才六十多一點。”

小張同學見徐容詫異的神情,提醒道:“你忘了你也給我買了好多呢?”

小張同學有一句話沒敢說,徐老師林林總總的給她買了不少,但是她爸媽給她的嫁妝也被她偷偷拿去買了金條!

這件事她既沒給爸媽言語,也沒給徐老師透露,因為她知道,一旦說了,保不齊哪天就得捱打。

徐容聽了若有所思,十年400%的收益率,似乎只比置業低一點。

隨著財富規模的擴大,今年工作室會變更為責任有限公司,對於個人財富到底該怎麼運用,目前除了信託和保險,他並沒有太好的方向。

主要是他不太擅長投資,唯一擅長的,就是置業置業置業。

可是到了如今,他逐漸意識到置業並非絕佳的投資方式,三處房產導致他每個月的物業管理費就將近兩萬。

“那你還是別賣了,說不定再過兩年還能翻倍,現在賣了怪可惜的,等會兒我把錢轉給你。”

“好吧。”

小張同學見徐容就要出門,道:“你路上慢點哦。”

“嗯,你路上也彆著急。”

“知道啦。”

徐容習慣性的開車前往養老院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