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外曬著?”

唐婉狀似被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躲開身邊突然冒出來的人,反而被封北寒的手輕輕撈了回來。

“只是站了一會兒,沒那麼嬌氣。”唐婉後知後覺的開口。

“本王倒是希望你能更嬌氣些,如昨日那般,累了就投懷送抱……”

封北寒的聲音低低的。

可許若瑾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瞬間黑了臉。

唐婉則是見怪不怪,無奈看他:“昨日是練馬累了。”

“今日再去林子裡練一練?”

“……不了。”

再練上整整一日,她怕是屁股都要開花了。

想到這裡,唐婉還是往裡去看唐雲州。

封北寒亦步亦趨的跟在唐婉的身後,竟是沒看唐玄育一眼,只顧著和唐婉說今日山林狩獵的事情:“今日狩獵,難道你不想讓雲州拔得頭籌,換取些賞賜,好掙脫出這唐家?”

唐婉環顧四下無人,方才道:“雲州沒這麼大的本事。”

“郡主,卻有這麼大的本事。”

“郡主手指頭上的傷口還未痊癒,我與雲州肯定都不贊同她拉弓射箭的,到時候若只能捕獵走獸,定也沒法兒出彩,倒也不必強求。”

唐婉說到這裡,突然回頭看封北寒,“好歹郡主也叫王爺一聲哥哥,怎麼不見王爺您多關愛郡主一些?”

“你倒是比本王更心疼郡主。”封北寒倒是想起多日前,封長樂靠在唐婉腿上午休的場景,眼神漸冷。

唐婉見他有些不虞,愈發覺得難以理解。

怎麼會有做哥哥的,不疼妹妹?

郡主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封北寒果然是塊木頭。

她輕輕嘆了一口,拉過封北寒從帳篷旁的另一條小路上走過去,邊說:“王爺可要明白,妹妹應該是用來疼的,不能因為她習武,你便覺得她皮糙肉厚、刀槍不入。可也別忘了,女子習武乃是大忌,走這般道路的人,總是艱難許多。”

封北寒被她拉著,見她抬手為自己掃去過於低垂的樹枝,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光。

這小狐狸在外,殺伐果斷。

可對自己親近的人,竟是別樣的細緻用心。

封北寒失笑,隨她來到後院,正見唐雲州正一一試過手裡的武器,而封長樂則目光嚴肅的幫他看過一件又一件東西,蹙眉:“你這腿上手上,需要這麼多小刀嗎?”

“怕人玩手段。”

唐雲州隨意笑笑,餘光瞥見唐婉過來,正要丟下東西過來。

唐婉卻擺擺手,她不好打擾他們兩個檢查東西,索性挽住了身邊的封北寒,又朝著另一邊走去,假意只是過來溜達一圈。

唐雲州果然沒追上來,繼續檢查東西。

反而是封北寒失笑:“想見弟弟,何必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