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氣運之力,鬱意就少了一件底牌,劣魔的存在就無法壓制。

以她的性格想要庇護其他靈者,繼續融合位面就迫在眉睫了。這一環套一環,是堅信她在這一條路上一去不復還了吧。

宴清河冷笑,“既然別的力量殺不死劣魔,那就封了它們。”

聞言,鬱意眉目一挑,“能封?”

“它們能被召喚,自然能封。不過我需要一段時間,這裡正好是一個試煉場,可以試手,”宴清河看向鬱意,正色道:“幕後的人想讓你走上一條不歸路,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徹底將我們壓服。”

他說得凌厲,鬱意聽得一笑。

“那接下來我可就要靠你了。”

宴清河揮手將地上所有的殘軀焚燬,只留下了被釘在樹上的它,才看向鬱意,“求之不得。”

兩人達成共識,宴清河在研究那個被氣運之力困住的它,鬱意則是在尋找明知。剛才的一堆屍體中,沒有明知。

將此處發生的事情以及不知名變異的靈者詳情傳信給了閆饒旭,鬱意趁著天亮在四周尋人。可惜的是,她將範圍蔓延至百米之外,才找到了些許血跡。

但原地沒有戰鬥的痕跡,也沒有留下其它明顯的資訊,鬱意只能無功而返。

臨時營地,宴清河已經將不成人形的它被解剖了。

“它全身血管硬化,刀槍不入,連地火都奈何不得。它體內的血液像是換了好幾茬,來自不同的人,怕是遇害的靈者被它吸光了所有的血。還有它的血肉,似是腐臭,卻有能吸收靈力攻擊。神識倒是能傷及它的血肉,但不能致命。五臟六腑,變了形,徹底沒有了人類器官的樣兒。”

“最古怪的是他的丹田和識海,兩處都儲存的好好的,與正常的靈者無異。它能調動靈力和神識進行反擊,卻不能使用靈技。”

鬱意看著宴清河拿著一把天階匕首切割血管,可這般的匕首在血管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可見其硬度有多麼可怕。

靈力和神識,也無用。

鬱意見狀也試了試自己的,倒是空間之力能切割這血管。

見空間之力有用,她就沒有用氣運之力嘗試。氣運這東西,用一點少一點,需得用在刀刃上。

“它是因為什麼變異?”

宴清河將它翻了一個過,將它背部暴露。

“這個傷口很古怪,傷勢應該是它還未變異之前被之前的幽冥暗影傷到的。之後不知因為何緣故變異了。”

“還有,你看看它的眼球。”

將它再次翻轉過來,撐起它的眼皮,正對上它的眼球。

它的眼球如今是細長的眼白,好似沒有瞳孔,但利用放大鏡仔細觀察,它有瞳孔,且不止一個。如今它被解剖了,本該是失去活性的,可對方的瞳孔還在亂轉,可不像是死物。

“它還活著?”

鬱意詫異。

都被解剖了,看其它部位都沒有活性了,瞳孔還在亂轉,真是古怪。

宴清河輕笑,“你收回氣運之力看看。”

聽他這麼一說,鬱意饒有興致的收回束縛它的氣運之力。氣運之力被收入的下一秒,被釘在地上的它一躍而起,竟是往與兩人相反的地方逃竄而去。

速度之迅捷,完全不像是個被解刨了的怪物。

鬱意:“……”

看著拖著被切割了皮肉的怪物拖著內臟跑,她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