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河打了一個響指,陣法又起。只阻止了它的一瞬,陣法就失效了。見狀,他也不氣餒,又是一個響指,這次直接弄出了一塊鎮魔碑。

鎮魔碑之下,連所謂的天魔都能封印,更何況是一個劣魔。

看到被壓在鎮魔碑之下胡亂掙扎卻逃脫不了的劣魔,鬱意挑眉,“你早就想到了鎮魔碑。”

“上次就有心試試,但人多眼雜,終究是不好行動,”宴清河笑道。

鬱意看著那個劣魔,道:“只能用鎮魔碑,陣法不行?”

只因為劣魔就舍了一塊鎮魔碑,她可不捨得。

宴清河,“我再研究研究。”

鎮魔碑是上古之物,一套齊全了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用來只對付劣魔,有點可惜了。

“那我別處逛逛,看能不能再給你多幾個實驗品。”鬱意看了眼掙扎的劣魔,這個劣魔終究是由靈者變異的,她想抓幾個真正的劣魔。

肉山是不成了,可那黑樹和那些暗影以及之前留影石看到的其它劣魔,都可以入手試試。

“成,”目送鬱意離開,宴清河是不擔心她的安危,正如鬱意如今也不必擔心他的安危一樣。他們兩個,終究是能扶持著走下去的……

另一頭,鬱意與宴清河分開,尋著血跡的方向深入。

此處的地界說來也怪,大白天,視野還算亮堂。可行走在密林之中,總有一種粘稠的窒息感。隱藏在密林之中的蟲鳴聲斷斷續續,擾得人心煩。

行走了百米,她鼻翼一動,轉頭朝著右側隱秘的角落走去。這邊是個山坡,山坡的背面似乎有溪水,潺潺作響。

繞過去一看,鬱意麵露驚訝。

“霍雲?”

在溪水中洗去身上血跡的不是霍雲是誰。

霍雲回頭,睨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繼續搓洗胳膊上沾到的大片血跡。

鬱意眉頭一挑。這血,聞起來似是人心。

想到靈境入口有閆饒旭守著,她沒有貿然靠近,只依著最近的一棵樹,垂眸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上次一別,兩人融合位面的計劃夭折。一提起這個計劃,鬱意就不得不深想一下。霍雲的出現,是偶然,還是別有用心?

霍雲洗乾淨了胳膊上的血,才說道:“遇見一個有趣的人,做了一件有趣的事。”

“哦?能被你稱為有趣的人與事,定然是極其有趣的。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聽一聽,”鬱意將打探訊息說的光明正大。

霍雲用靈力蒸乾手臂上的水汽,“你聽說過天魔嗎?”

天魔?

鬱意想到了當初宴清河得到十二鎮魔碑時出現的那個天魔殘魂。對方看到她,似是認識她,一出手就是殺招。要不是十二鎮魔碑及時將其鎮壓,最後結果如何還真不能確定。

她目色一變,只道:“那是什麼?”

霍雲神色悵然,“天魔,一個傳說是天道的心魔,另一個傳說是域外的怪物。”

“嗯?”

鬱意站直身體,第一個答案在意料之外,讓她忽略了第二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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