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意一刀朝著它劈過去,劍氣霸道凌厲,蘊含著極冰,所過之處盡數冰凍。

“鏘——”

肉體與刀氣碰撞,竟是發出了金石之聲。它的速度也極快,一個虛晃,竟是朝著宴清河襲來。

被突擊,宴清河神色不變。在對方貼近寸許,一個陣法彈出,將後者擊飛。鬱意瞬動,一刀將對方異變的雙臂砍下。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她一劍將其貫穿,釘在了樹上。

淡金色的氣運之力縈繞在劍身上,才能困住對方。

鬱意:“只氣運之力能傷它。”

宴清河皺眉,“劣魔只能用氣運之力消滅,可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將這些東西一一擊破。”魁魅魍魎的時候,就只鬱意一個發力。

那時候用的起碼是神識,用了能消耗。可如今對付劣魔,竟是隻能用氣運之力。但氣運之力用了就沒了,除非從另一個氣運之子的身上吸收。

可這世間,哪能總是想著從別人那裡剝奪氣運之力。

如此下去,這就是一條不歸路。

“總覺得,幕後有一個推手,將你推上了一條不歸路。”

他擔憂著,時刻想著破局之法。可時間太多,又沒有線索,哪裡有什麼破局之法。

自從殺死了龍音雪,鬱意也察覺到了位面融合的弊端。

“仇忻棠的氣運之子是從胡青那裡奪來的,我助胡青殺了對方,奪了她的氣運,除了清虛宗有阻攔,並未見其他人阻攔。龍音雪這個氣運之子更是古怪,她品行、天賦、所作所為都不該是氣運之子,可她偏偏就是。我謀奪她的氣運,巫歆他們也沒有阻止,只是不想讓我將兩個位面融合,才有後面的一戰,”鬱意冷靜的分析,“這兩個氣運之子,在我看來,都是不及格的。”

本就是立場不同,再加上對方行事與她理念不同,她即使殺了兩人,也能為自己開脫。

可奪了人家的命,真的能如此開脫嗎?

“幕後的人極其瞭解我,‘他’的謀算,在某一方面是成功的。”至於這人瞭解的是如今的鬱意,還是那一次被遺忘的鬱意,就不得而知了。

而他的謀算,將鬱意套在裡面了。

比如第一次在對付仇忻棠上,鬱意看似不是主謀,只是與胡青相約,順勢而為。可奪取對方的氣運之時,她是怎麼想的?

她在想——仇忻棠是必死的。她既然要死,鬱意就想著趁機得了她的氣運又救了神蹟大陸,這是正確的。

可現在仔細回想,一切都是正確的嗎?

不屬於她的東西,以殺人的辦法奪取,不是正確的。

這與鬱意在昭陽國受到的教育理念不符。如果法律存在,她就已經違法了。如今,她又在知法違法的路上徘徊。

如果說仇忻棠只是開始,而一個不合格的龍音雪,讓她又有了別的藉口正大光明的謀奪對方的氣運之力。

鬱意垂眸。

或許從兩極逆轉虛無陣的出現,一切就已經被計劃好了。

宴清河神色一沉,“距離下一次位面融合還有六年的時間,我們得破局。”

鬱意:“破局……只怕劣魔的出現,就是為了逼迫我儘快融合下一個位面。”劣魔只有氣運之力能應對。

上次融合天平大陸,雖然奪取了龍音雪的氣運,可當時就用了一半。後來的氣運之力,零零散散也用了不少。如今再用,怕是要將剩下的氣運之力徹底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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