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０５章：無常勝亦無常敗(第2/2頁)

“尋到了。”君辭一問一答，實在是覺著不自在極了，便下逐客令，“我許久未歸，積了不少公務，應家阿兄若無事，我們改日再敘？”

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令應無臣無奈：“嗯，我便不耽誤你功夫。我在小樓備下夕食，晚些時候讓子一來喚你。”

“我……”

“人總要進食，你這一月餘在外，必然沒有好生用過一頓飯。”應無臣打斷君辭要拒絕的話，“你若委實忙，我留下為你分擔公務？”

“不、不用。”君辭連忙拒絕，“我晚些去小樓用夕食。”

唇角微揚，應無臣才笑著離開。

洩了口氣，君辭才懨懨地回到案几之後，攤開了公務慢慢處理起來。

許多都已經被應無臣分擔，她只需要過目一遍，將需要她批示或者戳印的親自落筆或者印章，處理起來十分便捷。

想到昔年阿耶在漠北每日對著這些文書頭昏腦脹，就是缺了個如應無臣一般貼心之人。

應無臣總不能一直為她整理這些，君辭想著是時候將霍清渠招到軍中，為她做軍……幕僚！

還未到用夕食的時候，君辭就把公務處理完，期間柳城重新將明日參與武比之人的名單遞給了君辭，君辭過目之後覺著沒什麼需要查漏補缺，便捏著這份名單去了教武場。

讓陳腯敲鑼，將軍中什主以上的軍官都召集過來，君辭把名冊遞給了秦嘯，她站在一側，由秦嘯念明日武比的名單。

不少人最初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等到念及自己的名字徒然一震，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側頭反覆詢問身側的同僚，得到肯定答覆之後，眼睛宛如注入了活水般激動奔湧。

看來柳城與秦嘯先前擬訂的參與名單多少還是被人打聽了去，這些人的反應表明，他們不是沒有想法與微詞，只是自知人微言輕，沒有鬧出來罷了。

君辭側頭看向趙醇與巫錚，兩人倒也坦然，並沒有因為此次未曾參與而面露惋惜之色。

暗自點頭，君辭發現這二人與她出去一趟，穩重了不少。

等秦嘯唸完名冊，君辭才站到前方：“明日武比，全力以赴即可，勝敗無妨。勝不驕，敗不餒。武比也好，戰場也罷，終無絕日，年復一年，無人能常勝，亦無人會常敗。氣不靡，志猶在，贏己者，皆為英雄。”

“將軍的訓言，可都聽明白了？”秦嘯高聲詢問。

下方之人身子一挺，齊聲回應：“謹遵將軍訓言！”

驕陽璀璨，日光如炙，搭在錚錚兒郎身上，將他們額頭上的汗漬都照出晶瑩的光澤。

她就喜歡看到這樣朝氣蓬勃，鬥志昂然的剛陽兒郎：“我自西北歸來，帶回一些烈酒，今夜全軍共享，明日武比，眾人淺嘗一杯。待到武比結束，無論輸贏，我與諸位不醉不歸！”

君辭的話一落，聽到的人都忍不住高聲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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