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希,你給我出來!”

“晨希,你身為少族長,不以身作則,竟然知法犯法,公然毆打下人,該當何罪!”

“晨希,你要是個男人就乖乖出來,束手就擒,莫要做無謂的抵抗。”

……

晨希來到這個世界十六年,走出晨家府邸的次數寥寥無幾。進入剛得到一筆不少的銀兩,正在屋內收拾物品準備換身衣服出門逛逛,不料還沒等他動身,麻煩又找上門來了。

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莊二苟那個傢伙帶人來找場子了。

懷著愉悅的心情,晨希喜滋滋揣著剛到手的銀兩走出房間,迎面見到晨志帶著七八個家族護衛將晨希團團包圍,在晨志身後,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藍衣中年人,正是晨志的父親陳天剛。

陳天剛作為晨家二長老,掌管家族數百護衛,負責晨家府邸內外安全,能帶來這麼多護衛不足為奇。但讓晨希感到意外的是,二長老向來公正嚴明,沒想到這次居然為了自己的小兒子興師動眾派了這麼多人過來,而且他本人也親自來了,這可不符合“小輩之間的事情由小輩自己解決”的潛規則啊。

看來,傳言二長老十分溺愛他這個小兒子,並非空穴來風。

晨希還未開口,晨志已經急不可耐地站了出來,毫不掩飾眼中的鄙視與傲慢。

一旁,一名護衛陰沉著臉走了出來,故作痛心疾首地指著晨希怒聲指責:“少族長,你從小身體孱弱,心有鬱結,性格孤僻,脾氣古怪,我們同為晨家人,都可以理解你,也為你的遭遇感到可惜心痛。

今日陳少爺授意手下來慰問你,希望你能早日康復,可你為何要下無故如此毒手,將他打成重傷?”

晨希眉頭一皺,疑惑道:“哈?我何時將他打成重傷了?”

那名護衛輕輕招了招手,很快又有兩名護衛立刻抬著擔架將後方哼哼唧唧爬不起身的莊二苟抬到近前,小心翼翼地放在晨希面前。

全身青紫腫脹的莊二苟瞪著雙眼怒視這晨希,那目光恨不能將晨希生吞活剝,顫抖著抬起手想要指著晨希控訴,可手剛抬到一半就放下來了,嘴裡不住的倒吸冷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似乎只是輕輕一個動作就會痛入骨髓。

然而,莊二苟看上去傷得極重,實則未傷及內臟要害,稍稍療養一番便可迅速痊癒。

“嘶!”

晨希看到莊二苟的慘樣,不禁倒吸口冷氣。晨志這小子可真夠狠的啊,竟捨得把自己的手下打成這樣。果然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手上絕對撈了不少油水,不敲詐不番豈不可惜。

“少族長,看來你已經病入膏肓,記憶都開始模糊了。年輕輕輕就得了老年痴呆症,真是可惜了!”

護衛嘆息一聲,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模樣。

晨希嘴角一抽,他只是打了這傢伙三個巴掌,外加兩個拳頭,怎麼可能將他傷成這樣?而且,這護衛的利嘴也太毒了些,什麼叫他年輕輕輕就得了老年痴呆症?你才老年痴呆,你全家都老年痴呆。

晨志趾高氣揚地上前一步,鼻孔朝天地站在晨希面前,高傲的眼神蔑視晨希。

“我不管二苟到底做了什麼,可你今日的所做作為已經觸犯了族規,如果你今天比給我們一個交代,今天我們就不走了?”

“哦!你們要留在這裡也無所謂,別打擾我吃飯睡覺曬太陽就行!”

晨希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說完就往房裡去。

剛走兩步,晨希腳步忽然一頓,背對著眾人好心提醒了一句。

“對了,我昨晚夜觀天象,今日風雲降臨,將有驚雷暴雨,我勸你們還是早些回去,免得被雨淋個落湯雞,被雷劈成植物人。”

晨志見晨希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早已準備好的措辭憋在肚子裡,頗為難受,臉色變了又變,最後轉為一身怒吼:“晨希,你作為晨家少族長,堂堂七尺男兒,難道敢做不敢當,只會當個縮頭烏龜為人恥笑?”

二長老也驚訝晨希的反應,見他根本不接招,只能拉下老臉先開口穩住晨希。

“少族長,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