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希腳步一頓,無視晨志的叫囂,穩定心緒,面色平靜地看向一旁的二長老,神色不卑不亢,語氣平淡地問道:“二長老,不知您大駕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二長老雙目眯起,他可是知道晨希雖然弱不禁風,但從小見多識廣,才思敏捷,琴棋書畫天文地理戰略武道都有涉獵,而且他本身還有“少族長身份”這張護身符,想要壓他一籌可不會那樣容易。

“少族長,我只是過來做個公證,現在還請你速速招供,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執法堂那邊我可以替你說清,爭取從輕發落。”

晨希心中冷笑,看來他們本是一丘之貉,早已串通好了。二長老說得好聽是來主持公道,明白人都知道是來給晨志壓陣,逼迫晨希承認莫須有的罪責。

晨希瞥了眼這個比他大一歲的堂哥,面對長老和護衛的壓力,依然淡然自若。

“哦,那你們憑什麼認為這一定是我做的?”

那名護衛冷冷一笑,有二長老這位大靠山,他絲毫不懼晨希少族長的身份,理直氣壯地大聲反問:“可笑!莊二苟只來過你這裡,回去之後就受了重傷。如果不是你打的,難道會是他自己打的?

一定是你趁莊二苟沒有防備,偷襲打傷了他。莊二苟身為下人,自然不敢與你這位少族長動手,這才被你打成了重傷。”

“哦,你如何證明他來過我這裡?”

護衛拍了拍胸口,理直氣壯地保證:“我能證明。”

很快,有一個護衛走了上來,與晨志一樣一副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我也能證明。”

很快,一個個護衛都走來上路,紛紛保證自己看到了。

“哈哈哈!”晨希忽然哈哈大笑,臉色忽然一肅,義正辭嚴大喝道:“你們身為晨家護衛,理當在西院巡邏,怎麼會來到東院看到我這裡的情況。

你們這算是無視族規,擅離職守,還是捏造事實,汙衊少族長。”

晨希此言落下,所有人臉色瞬間狂變。

這罪名若是坐實了,輕則被逐出晨府,重則關入監牢接受十年勞役改造。

那幾個出來作證的護衛更是面色慘白,惶惶不安,紛紛以求助的眼神看向晨志和二長老。

晨志此時心裡有有些慌,雖然他出發前計算好了一切,但誰又能考慮得面面俱到,更何況還是眼前這個向來不走尋常路的少族長。

二長老輕咳了一聲,看向晨希的目光更多了一分忌憚。

“少族長有所不知,近日乃多事之秋,為防止宵小潛入晨府,我安排護衛加大巡邏範圍。”

晨希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再次看向二長老。“二長老,你覺得以我如今的體質,即便讓他站著被我打,能把他傷成那個模樣嗎?”

二長老一揮衣袖,冷哼一聲。“那下人雖只有鍛體境五段的實力,但畢竟仍是血肉之軀。若你使用某些手段,未必不能將他傷成這樣。

好了,少族長不要再狡辯了,這既浪費我們的時間,也浪費你的時間。”

“如果我不認罪呢?”

晨志嘿嘿冷笑:“哈哈,那正好!那我們也有理由把你抓進執法堂,讓你嚐嚐晨家三十六種刑罰的滋味了。希望以你這可憐的小身板親身體驗一遍全套刑罰,能堅強的撐過去,不然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好吧,我明白了。”晨希似乎認命了,無奈妥協:“我不想進執法堂,你們如何才能放過我?”

晨志感受到晨希那無視的目光,心中一股無名怒火熊熊燃燒,不過一想到晨希之後卑躬屈膝懇求他原諒的場面,心中又舒服了不少。

“很簡單。之前你不僅打了莊二苟,還搶了我給他的二百兩白銀。我大人有大量,不想與你為難。你只要把搶走的銀兩還回來,再賠償他三百兩療傷費,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晨希聞言,不禁砸了咂嘴,對他的貪婪和無恥又有了新的認識,簡直驚為天人。他只是從莊二苟身上搜出來二十里白銀,沒想到到了他嘴裡變成了二百兩,還要為他莫名其妙的重傷賠償三百兩白銀。晨希覺得,以這貨的厚顏無恥不去當強盜土匪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