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盒子落在了她的眼前,遞給她的人正是留給她第一印象是輕浮的師哥,拼搏後的汗珠停留在他的額頭上,愛運動的男孩兒此時正展現著他的青春和活力。

比起刻薄和呆板,或許這樣的人縱使萬花叢中過,縱使飛蛾撲火,也會有女孩兒前仆後繼的靠近。

“不用不好意思,願賭服輸嘛,拿著,不夠還有。”

任尚很自然的將對方的遲遲不接手視為女孩子家的不好意思。

蘇弦看了一眼一旁流著哈喇子等冰激凌的陸夕冉,將冰激凌接過來遞給了她。

一張好看的臉都抵不過一杯冰激凌。

這是任尚對陸夕冉的第一印象,完完全全就是個吃貨。

他給蘇弦又拿了一個,蘇弦不好拒絕,伸手去接,冰激凌卻到了另一個人的手上。

左月堯拿走了任尚給蘇弦的冰激凌,並在蘇弦的身邊坐了下來,座位本就緊湊,倆人因此捱得很近。

這是蘇弦跟異性距離最近的一次,所以有些不自然,並意識到,左月堯似乎是記得她的。

左月堯開啟了冰激凌的蓋子,將勺子的外包裝紙除去之後,插在了冰激凌裡,然後放到了蘇弦的手中。

動作嫻熟而自然,就像是對著一個多年的老朋友。

眾目睽睽之下,人人敬仰的男神,對著一個絕對算不上驚豔的,剛步入大一的小學妹如此厚待,實在不得不讓人遐想。

“認識?”是任尚的聲音,但代表著全場人的問答。

“嗯。”

左月堯只簡單的一聲嗯,更激起了在場者的好奇,陸夕冉對手中的冰激凌突然就沒了興趣,眼巴巴的看著蘇弦,又看了看左月堯。

“我靠,堯堯,你什麼時候搭上小師妹的,我怎麼不知道!”

任尚對左月堯的稱呼,不管何時何地都那麼的別緻。

相比較左月堯的大大方方,蘇弦覺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倘若左月堯不挑破,她是絕無可能說他們是認識的。

人群即便好奇,對這明目張膽的聽牆根也覺得實在不妥,帶著稍許的遺憾漸漸散去,偌大的球場瞬間只剩下他們四個,空間一下子釋放開來,但身邊的人依然沒有離開。

座位有些矮,他的腿很長,坐姿看起來不怎麼舒服,冰激凌的味道很不錯,勺子在裡面攪了又攪卻沒再吃第二口,蘇弦一心只想著要如何打破這略顯尷尬的僵局。

“不介紹一下?”任尚的性格是從來就沒有尷尬二字。

“師哥們好,她叫蘇弦,法律系的。”回過神來的陸夕冉很禮貌的打起了招呼:“我叫陸夕冉,播音系的。”

“心心相惜的惜?”

“不是,是夕陽的夕。”

“出淤泥而不染的染?”

“不是,冉冉升起的冉。”

“哦,夕冉啊。”

“是的,師哥。”

“你好,我叫任尚,品德高尚的尚。”

陸夕冉不太敢去握那隻手,但來南大之前媽媽不止一次的提醒過她,在外要與人為善,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對於任尚伸過來的手,不握覺得很不禮貌,於是很小心翼翼的捏了捏任尚的手指頭,“任師哥好。”

真是一個問得恬不知恥,一個答得認認真真。

蘇弦看了一眼任尚那邪笑的表情,真想提醒一下身邊的這隻小綿羊,沒事不要跟一頭狼搭話,否則哪天被吞了都不知道。

“我去換個衣服,一會兒一起吃飯。”左月堯將聒噪的人拉走,連讓她拒絕的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