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場小小的籃球賽,場館裡的人可不在少數,放眼望去,花花綠綠的一大片,大都以女孩子為主。

蘇弦於是想到了陸夕冉後來再次提到的男神,不禁感慨,果然這是個看臉的年代,所謂的男神女神,大都以容貌作為定義的第一標準。

蘇弦完全是為了陪陪陸夕冉,再者白天的訓練實在是磨人得很,藉此機會看看現場直播也好。

陸夕冉沒看過籃球賽,她又何嘗看過,生活裡除了書本就是書本,她這近視眼就是她啃食書本的結果。

好在近視的度數還不至於找不著腳下的路,這正好成全了不愛戴眼鏡的蘇弦,身無多餘墜物,幹啥都不費勁。

陸夕冉伸著個腦袋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惋惜道:“我們好像來晚了啊,好的位置都被別人佔掉了。”

晚嗎?她們已經提前了十分鐘了好不好?指了指邊上的兩個位置:“那裡也一樣。”

其實不一樣,除了距離遠點,視覺效果還真不怎麼樣。

陸夕冉也是個挺滿足的人,蘇弦怎麼說她就怎麼做了,牽著她的手就往人群堆裡扎,蘇弦一度懷疑,像陸夕冉這樣心無城府的小綿羊,是怎麼在逆境中成長起來的。

剛坐下,旁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便入了耳。

“男神怎麼還不來啊?”

“急什麼?男神當然是壓軸出場。”

“我看吶,來不來還不一定呢,聽說輸了要被懲罰的,你們的男神畢竟才大二,跟大三的這些師哥們較勁,贏的可能性不大哦。”

竟然還有個不被男神影響的聰明人啊。

蘇弦的耳朵豎得直直的,聽小女兒家的八卦也算是一件樂事。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就不信男神會輸。”

“就是!你站哪頭兒的你!”

“行行行,我說錯了行吧,哎,要不是衝著這不吃白不吃的口福,我才不來呢。”

蘇弦聽得好奇,輕聲問陸夕冉:“她們在說什麼口福?”

陸夕冉捂著嘴直笑:“我也是聽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據說今天晚上輸的那個隊伍,會請全場的人吃冰激凌,而且是新品冰激凌哦。”

蘇弦看著陸夕冉舔著嘴唇,瞬間就明白了,在這閨女的心裡,什麼男神不男神,新品冰激凌才是她最終的目的。

“令慈說你屬豬的,這話果真是一點不假啊。”

陸夕冉笑得兩眼眯成了一條縫:“有吃的為什麼不開心?民以食為天嘛。”

眾人的目光聚焦在了一個方向,蘇弦也跟著望了過去,遠處走進來一個人,蘇弦只能看個大概。

一身白色的運動裝,身材頎長,遙遙若高山之獨立,雖看不清晰五官,僅憑這挺拔又利落的走路姿勢,也能擠入這男神之列。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此應該就是能讓塑膠姐妹情瞬間土崩瓦解的人了。

“左師兄,我們在這裡!”

這一聲大概是鉚足了力氣的,蘇弦和陸夕冉雙雙被嚇了一跳,後反應過來,原來這人姓左。

左姓,在她十八年的生涯裡,只認識那麼一個是這個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