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這座大盤疊小盤,小盤摞大盤的神似某種特殊建築的東西,心底裡大約也就能猜出這到底是什麼了。

傳聞作為異能前身的禁果,曾經被安放在烏蘇祭壇中獨有的機關塔之中,直到最後被人偷走。看樣子這個扁扁的大盤子估計就是當時那些人心目中的「塔」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許祈只是又湊近了幾分,「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

話音剛落,她便試探性的先伸出手去,試圖扭動那些已經變得非常滑溜溜的由怪異符號編制而成的機關,卻不曾想那些屹立不倒多年,看似頑強的石塊,在她輕微的觸碰之下,卻是出現了幾道裂紋。

「裂,裂了……。」

還沒等兩人從這一驚詫的現實中反應過來的,那裂紋的聲音卻是愈發狂躁,最後卻像是不耐煩了似的,直接將整座祭壇從中間一分為二,瞬間帶著周遭的一切化作齏粉。擁有自由了的它們四散逃離向水中又輕飄飄的落了下來,為原本無染純色的地上鋪上了一層頗有品味的自然白毛墊。

「就這麼開了居然……。」周微詩有些驚魂未定的瞧著地上的粉末,難以置信,「這也太不禁碰了……那我們這,算是破壞文物嗎?」

「這算哪門子文物,不過就是個規避制裁的違章建築,仗著海底沒人管就這麼肆意妄為。」

既然已經摻和開了,許祈自知倒也是沒必要再顧及什麼,一腳就把那些還算結實的殘塊踢到了一旁,正映入眼簾的是一面赤褐色的方塊狀物體,再整理幾分,它的全貌才是終於得以公之於眾。

那是一座被埋藏在祭壇下面不知道多久了的用藤蔓編織而成的藤棺,許祈走上前去摩挲著那繩子,卻是隻覺得指尖一痛。

「怎麼了?」周微詩見狀擔心的趕上前來,卻只見她攤開的食指指尖上赫然出現了一條弧形的血痕,絲絲血液從裡面滲出,外皮卻是完好無損。

「守夜靡陀羅?」

這個名字一出現,周微詩頓時想起了自己曾在科普書裡有關於它的資訊,卻又心生不解。

「你的意思這些繩子全是守夜靡陀羅?可它不是一種植物嗎?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許祈搖了搖頭,「不,嚴格意義上來說,它其實是一種寄生在植物裡的動物。」

「守夜靡陀羅顧名思義,是一類只在夜間出沒的生物。過於高溫和熾熱的陽光會灼傷它們單薄的面板和脆弱的雙眼,而因為常年不見光的原因,它們身體脆弱,攻擊力低下,像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幾乎是個活物就能輕鬆碾壓一大群的它們。」

「但事實上,物種總是在不斷進化著的,靡陀羅在經驗總結中學會了尋找靠山來隱蔽甚至是反殺敵人,比如那些有毒或是帶刺的植物。」

「然而好笑的是,依賴的感情居然會出現在這兩種生物之中。它們從一開始的藉助躲避,到後來與自己所選中的庇護植物產生感情。交融是這種關係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一棵植物選擇徹底接受了靡陀羅的進入,那也就代表著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了它。因為在入侵的第二天,植物就會因徹底的脫水而死亡,而它的‘屍體“,也就徹底的成為了守夜靡陀羅的身體。」

周微詩轉頭看向那些乍一看像是麻繩般組成棺材的靡陀羅,只覺得它們似乎也像是聽到了什麼動靜,或者說是被方才不知道是哪一條靡陀羅咬出的鮮血激起了興奮,開始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唬人的手段而已,讓開。」

話音剛落,周微詩僅僅是聞言往旁邊走了兩步的功夫,許祈卻是早已經一腳踹了上去。整個棺體狠狠一抖,瞬間掉落下了好幾根斷裂的靡陀羅的屍體。

周微詩眼疾手快的游上前去掐斷了幾條僥倖不死,還想要轉頭去咬人的靡陀羅,低頭問道:「這是誰造的這口棺材?」

「管他誰,能找到這麼多守夜靡陀羅,他走南闖北的能力肯定不差。」話音剛落,許祈便再次朝著那出還未補齊的斷裂處踢去,徹底將它攔腰踢了個斷。

事實上,若非在水中動作的力量被大大削弱,她第一腳便已經是叫這破棺材散了個稀巴爛。周微詩聞聲朝這邊看來,眼看著她一腳都得踢進去的狠勁,連忙阻攔道:「我靠你輕點!別把裡面的人給踹壞了!」

「發力不收勁那是你才會做的事情。」許祈一邊說著一邊把人從棺材裡拔了出來,觸碰到的瞬間果然是透心涼的冰冷,於是便果斷的將這個凍手山芋轉頭拋給了站在一旁收拾殘渣的周微詩。

「好了,海底的任務完美結束了,我們該離開了。」

周微詩接手的瞬間也是被驚的不輕,「怎麼這麼炸拔涼?」

「等你死了以後我找個棺材把你天天泡水裡,用不了幾個月你就涼的和她差不多了。」

「……。」她沉默著注視著冷笑話的主人,後者卻是熟視無睹似的轉過了頭去,將一切拋之腦後便向上游去。

我真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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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守夜靡陀羅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