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馬當先,費七安手中追星攬月槍若極光掠影,靠的最近的馬匪只來得及從懷中抽出來彎刀。

費七安的槍頭就已經點在他的額頭。

“噗嗤!”

彷彿破掉的西瓜,鮮血四濺。

鐵騎踏過,幾個馬匪已經當場喪命。

“掃蕩!”騎兵隊長命令下達。

身後的騎兵動作更快,剩下的馬匪瞬間被清理乾淨。

一行人騎馬到了知府衙門口,費七安看著被押著的周天予說道:“沒想到啊,你居然被人押送到衙門來了。”

被捆著的周天予別提多難受了,他墊著腳尖抬著頭看著費七安,身後的刀疤馬匪用吃肉的小刀慢慢的切割周天予的繩索。

費七安定睛一看,頓時笑出聲來了:“誰這麼缺德,居然給一個男的用神仙鎖的手法綁你,這可是詔獄裡那些瘋子用來折磨不守婦道的女人的。”

周天予抬著頭用憤恨的目光盯著雲楓。

費七安點頭:“得,我知道是誰幹的了。”

他回頭看過去,雲楓正悄悄的拉著寒雨瑤的手指著前方的福伯馬車。

“雲兄弟,你們先走,咱們經略使府見,我有要事相商!”費七安大聲的打招呼。

雲楓招招手:“費兄,咱們經略使府見,有勞費兄幫忙把小弟的懸賞金給帶過去。”

費七安點頭答應,吩咐幾句,手下自然將懸賞金找馬車送到經略使府。

這好長的時間,襄州知府錢高就這麼噤若寒蟬的看著,絲毫也沒有半點的想要給周天予解釋的想法。

等費七安都忙完了,襄州知府錢高這才低著頭:“下官襄州知府錢高,見過經略使公子。”

費七安擺擺手:“行了,你什麼德行整個襄州城都知道,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回你的衙門少出來禍害百姓就好了。”

錢高絲毫不顯得尷尬,他拱手道:“謝經略使公子提點,下官這就回衙門痛定思痛,尋找安定襄州民生的良方。”

費七安依舊無奈的擺手。

這傢伙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錢高看著費七安,看著襄州的百姓,最後咬咬牙,回了知府衙門。

這大門口能做主的就剩下費七安和眼前的周天予了。

刀疤馬匪將繩索終於割斷,涔涔的血水順著肩膀流淌。

費七安看著悽慘的周天予感嘆:“昨天你還囂張跋扈,今天怎麼就成了接下囚了呢?”

沾染著血水的周天予卻道:“今天我認栽了,這襄州城和我八字不對付,我以後不來了。”

怕是晚了……

費七安將話放在心裡,表面上卻多了幾分的好奇了:“話說,你為什麼執著折騰那個寒家贅婿,盯著寒雨瑤就不放了呢?”

“哼!”周天予冷哼一聲:“寒雨瑤?寒雨瑤不重要,但是她的外公京西南路鹽鐵轉運使對我們蕩浮山很重要,我周天予的臉面也重要。”

他沉吟片刻,最後繼續說道:“讓你們榷場辦不起來也很重要,襄州人只要和我們蕩浮山合作,就不可能再繼續支援開設榷場。”

“呼~”費七安終於鬆了口氣:“既然理由這麼簡單,那我就放心了。”

“我是真怕你們勾結了金人要來搞事情啊。”

費七安對著士兵擺擺手:“把剩下的這倆馬匪收監,回頭稟報京西南路經略使,一切由官府定奪判決。”

身邊計程車兵抱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