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的府衙大門門口,雲楓左手牽著周天予。

在他的身邊,寒雨瑤默默的跟隨著,幾十個馬匪就在周圍手裡拿著刀卻不敢上來半分。

“你們聽說沒?這被押著的是北方有名的馬匪匪首的兒子。”

“聽說了,叫什麼周天予的,前幾年他爹帶著馬匪去年就把楊家村一千多口人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一旁的人們討論的熱烈,在人群中商賈們的臉色都黑了。

“蕩浮山的少當家居然被抓了,如果官府真的敢判決,估計蕩浮山絕對不會作壁上觀。”

“別天真了,那可是周天予,那可是蕩浮山的少當家,官府還敢關押?”

“三年前,蕩浮山的大頭領帶著馬匪到了咱們襄州城,知府老爺錢高親自帶著十萬兩白銀當做買命錢。”

“他府衙還敢抓蕩浮山少當家?怕是又乖乖的請進去喝茶,一會兒就放出來了。”

周天予被雲楓壓到了襄州府衙門口。

圍觀的人已經夠多了,百姓們指指點點。

身後跟著的馬匪凶神惡煞:“散了,散了,都散了,看什麼熱鬧?找死啊!”

幾個人拿著彎刀往前衝,一群圍觀的百姓頓時被攆跑了。

牽著周天予的雲楓一腳踹在周天予的屁股上。

周天予可憐巴巴的問道:“我也沒反抗,馬上就要到衙門口了,你為什麼還踹我。”

雲楓指著周圍逃跑的百姓:“你手下的人欺負襄州百姓,你沒看見麼?”

說著,手中的繩索又緊了許多。

“啊!”周天予一個哀嚎,只能老老實實的往前走。

“刀疤,你想要害死我啊,別騷擾百姓,少招惹這個傻子。”

說話的時候,周天予眼淚都下來了,從來沒這麼羞恥過,走路墊著腳尖,撅著屁股,全身上下被看了個乾淨。

如此還不算,一路走過來,他肩膀和身上早就被繩索給磨的到處都是傷口,鮮血順著麻繩一個勁的往下流淌。

刀疤看他們少主如此悽慘的樣子,咬著牙回答:“知道了,少主。”

很快一群人就到了府衙。

襄州知府早就的到訊息,有個膽大包天的小子劫持了蕩浮山少當家,要來領取賞金。

肥胖如豬的知府大人姓錢名高,在背地裡襄州百姓叫他“搞錢”知府。

此時他站在府衙大門口,身邊放著兩口箱子,裝著的是五千兩銀子的現銀。

正好是蕩浮山少當家的話懸賞金額。

他拿著手帕一個勁的擦拭前額上的汗水。

“周師爺,你說咱們把這通緝犯給放了,上頭真不會追責麼?”

身後的師爺獐頭鼠目,藏在知府身後悄悄的說道:“老爺,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這五千兩銀子咱們自己出的,不上報就好了啊!”

遠遠的,雲楓就已經看到他了,使勁一用力,押著周天予就已經到了府衙,身後跟著的寒雨瑤距離雲楓還有一段距離,馬匪刀疤手中的彎刀拿著,死死的盯著寒雨瑤。

怕是雲楓敢對周天予如何,他們就準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先弄死寒雨瑤了,然後再去給少主報仇。

還沒等雲楓到府衙,就聽見遠遠的知府大人錢高的聲音:“快快快,把周少爺迎過來,千萬別讓那些粗人傷了周少爺。”

那聲音,像極了漢奸。

周天予看著眼前的府衙,眼淚都要下來了。

“救我,錢大人救我,我保證蕩浮山的兄弟們再也不來襄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