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胡乾樞的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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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瞎子猜到我們的疑惑,陰惻惻地說:「老夫和汪老頭並無交集,和黃乾元也不認識,他們有勢力又怎麼樣,就當我是個瞎子吧。」說著,扶了扶墨鏡,自我調侃地說:「哎呀,我還真是個瞎子。」
「我和胡乾樞稱謂齊名,他是瘸子,我是瞎子,雖然我們也不熟,但我們有緣啊,我雖然瞎,但人們的稱呼我聽得到,還好我不聾。」
說著,便舉起盲杖,敲了一下他的弟子,說:「車在哪,帶我上車。」又拍了一下我的額頭,說:「小兔崽子,是不是你跟我走?」
我苦笑著說:「又被徐師父猜中了,小子這就跟你走。」說著,我隨他一同走向車門。徐瞎子又朝著張承山所在方向,舉起盲杖敲了敲,說:「張小子要不要我和一起,兩個會場隔得很近,可以順道稍一陣。」張承山也甚是開心,一起上車來。
我們住的酒店距離會場不遠,不一會兒,我們就抵達胡乾樞的會場。張承山要前去另一座會場,便在胡乾樞會場的正對面,於是此地拱手道別,雖然徐瞎子看不到,張承山拱手的姿勢也非常標準。
張承山臨去前,徐瞎子還不忘搖調侃他:「張承山小子,你也欠我一百個大嘴巴,記得自己打完,回來報告我。」
張承山嬉笑著說:「一定打完,一個不少。下次讓你準猜不著。」說完,徑直去往圓通古寺。
胡乾樞會場所在的酒店,樓層不高,風格是完全傳統中式,處處雕樑畫棟、古色古香,不失富麗堂皇,與拜師主題相得益彰。
我和徐瞎子,以及他的弟子,三人走進酒店大堂。拜師儀式在早上十點舉行,此時已經九點半,但大堂門可羅雀,稀稀拉拉幾個人走動,不像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要發生。
我們穿過大堂,走進一樓的後廊,後廊只有一座狹長的大廳,這座大廳便是拜師儀式所在。
大廳內佈置美輪美奐,前堂正中,陳列兩座太師椅,設一座茶桌。這兩座椅子便是留給胡乾樞和他夫人的位置,在拜師儀式中是師父的座席。
太師椅前方,延伸著兩列圈椅,每一列又分前後兩排,得有三十四座椅子,這個位置留給有身份的門主或代表。兩列圈椅之間,空間寬闊,鋪設紅色的地毯,這是徒弟磕頭拜師的地方。圈椅的前方,預留一排排的扶手椅,有一百來把,留給普通觀禮者和獵奇的媒體。
我們走進儀式大廳前,需經過一排接待桌,問過我們身份後,簽字留念,再由專人領我們進門。這時,大廳中稀稀拉拉地坐了一半人,相互間左顧右盼,低頭細語。我代表著蕭山伯,於是和徐瞎子落在圈椅區。徐瞎子的弟子則坐到普通觀禮區,交代我照顧好他師父。
徐瞎子聽後,冷哼一聲,斥道:「老子是瞎子沒錯,你以為沒有人領個路,我就走不動道了嗎?」又轉面向我,敲了一下我的頭頂,說:「雖然這小子挺靠譜的。」
我不禁替他的弟子辯解:「師兄也是對你一番好意,你咋不分青紅皂白罵他呢?」
徐瞎子扶了扶墨鏡,抱著那支盲杖,冷冷道:「教徒弟就是要嚴格,才能長記性。你沒有徒弟你不懂,但你師父對你嚴不嚴格?你總該知道吧。」說著,我竟有些無言以對。
隨著儀式時間越來越近,大廳的人也終於多了起來,我和徐瞎子左右也坐下了人。另我期待的洛陽子,始終沒有過來。
又過了一陣,已經到了儀式的時間,大廳中基本滿座。眾人的穿著多以素雅的長褂為主,也有其它種類道袍,當然也有身穿T恤、西裝、襯衫、中山裝的。可能由於會議大廳太寬闊,滿座之下,仍然顯得空曠。
大廳內嘈嘈雜雜的招呼聲,「許久未見」、「久仰久仰」這類話更是此起彼伏。畢竟大家都在風水命理領域,彼此間大多相識,藉此機會敘幾句舊;彼此間不認識的,也趁這個機會認識認識。
也有不少人認識徐瞎子,前來和他拱手招呼的,徐瞎子倒是清靜,他看不見別人,只用坐著等人招呼就可以了。
徐瞎子在我耳邊喃喃道:「來的這些人,沒有幾個是一門之主,看來關鍵人物都去黃乾元那邊捧場了。」
我並沒有感到驚訝,這本是預料之中的事。
這時,兩個老者步履蹣跚走進會場,一手執手杖,另一隻手扶在一名年輕人身上,走起路來慢慢吞吞,每一步都感覺十分艱難。走一步,喘一口氣,再走一步。場上所有人幾乎都停止了討論,把詫異的目光轉移過來。這兩個老者面上斑紋和褶子交疊,消瘦的面部只剩皮包骨頭,其中一人還不住咳嗽。
見到兩位老者蹣跚而來,場中已經有二三十人相繼站起身來,來到老者身前攙扶和自我介紹。但這兩個老者,連眨眼都顯得虛力,別說和他們回禮了。在二三十人的簇擁下,他們終於落座在最前排的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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