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點餘祐微也同意,「我們一開始會往這個方向上懷疑就是因為我在貓的身上沾染上了大量血液,現在既然證實血液是貓自己的,之前的思路就可以推翻了。」

「而且蔣義算得上是一個好哥哥,我看了下他們掛在洗手間的衣服,蔣浩的明顯要新很多,數量也多一些,而蔣義只有兩件襯衫,其中一件的領子已經洗到爛了都還沒扔。」

餘祐微一拍腦門兒,「是哎!我昨天就發現鞋架上的鞋子,只有小碼的鞋子是比較便宜的國產品牌,而大碼的屬於蔣義的那些,根本就沒有牌子。」餘祐微說著說著,想到這對兄弟的遭遇便有些同情,可再一想到黑貓身上的傷口,又把剛湧上心頭的同情壓了下去,「可他虐貓哎!就算沒有傷害蔣浩,蔣義依然是個變態。」

「是是是。」張重之開車之餘抽眼看了旁邊的餘祐微,語氣中竟帶著些寵溺,「我也沒說他不是變態,只是說他可能不是導致蔣浩失蹤的元兇。」

「唉!」餘祐微重重的嘆了口氣,其實她這次來也沒抱多大期望,她只是一個記者,就像梁源說的那樣,她能力有限,無非是求個心安而已。

「不要再想了,你再睡一會兒,我開慢一點。」張重之提議道,「你很少起這麼早吧?」

被張重之這麼一說,餘祐微的睏意竟真的湧了上來,嘟囔了兩聲便睡了過去。

當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置身在地下停車場,用力揉了揉眼睛,餘祐微掏出了手機看時間。

「都十二點了?!」餘祐微睡著的時候只想眯著眼睛休息一下,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能睡三四個小時,忙轉向駕駛位的張重之,「你怎麼不叫醒我?」

「怎麼?你今天有其他的安排嗎?」張重之的神情有些委屈,「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睡得那麼熟,不忍心叫醒你。」

見張重之有些慌亂的樣子,餘祐微倒先不好意思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沒想耽誤你這麼多時間。」

張重之笑得眼睛彎彎的,「讓你好好休息怎麼能算是耽誤,你在我身邊能睡得這麼安穩,我很榮幸。」

饒是沒長那個情情愛愛腦子的餘祐微,也察覺到了這句話裡的曖昧,但她對張重之並沒有那個意思,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突如其來的有些發冷。

眼看著餘祐微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張重之便沒有再開屏,下車替餘祐微開了車門,「走吧!先回家。」

到了家門口,張重之本想請餘祐微和魏然出去吃午飯,但餘祐微想著魏然如果跟著出去,對他來說只能算是應酬,他可能又會不自覺的施展假面才能,便婉拒了。

開啟家門,魏然的房門緊緊的關著,餘祐微知道他自打從比丘鎮回來就一直勤練道術,便沒有去打擾。她覺得頭很痛,不知道是不是在張重之的車上睡太久,

車裡的冷氣開得太大了,總之就是哪裡都不舒服。

實在沒有力氣回到房間去洗澡,她沒有穿著外面的衣服躺到床上的習慣,便躺到沙發上準備看看再睡一覺會不會好一點。為了防止魏然一出門就看到她睡著的樣子,她還特意從衣櫃裡翻出一條半透明的絲巾蓋在臉上,一切準備就緒,還沒來得及再有什麼想法,餘祐微就昏睡了過去。

當魏然疲累的走出房間想出來透透氣,就看到餘祐微弓著身子躺在沙發上,臉上還蒙著一條絲巾。不由得輕嘆一口氣,這位女善信如果去過他們道觀,就會知道在臉上蓋東西是非常不吉利的。

既然已經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魏然便總覺得手有些不受控制,老是想替餘祐微把掩面的絲巾拿開。她如果醒了,大抵也不會問自己是怎麼回事,睡著時翻了個身,或者視窗吹來一陣風,都可以成為罪魁禍首,而他只要在她睡醒的時候不在這裡,她就怪不到自己頭上。

打定主意,魏然便小心翼翼的拿開了餘祐微臉上蓋著的絲巾,剛要溜走,餘光卻瞥見餘祐微的臉紅的有些不正常。

魏然停下腳步,拿手背去試探餘祐微的額溫。他原本就在空調房裡,加上剛才修習道術出了很多汗,此時他的體溫相較於常人本就要低上很多,當手背觸到餘祐微的額頭時,竟像是被燙到一般。

餘祐微她,似乎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