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急促的馬蹄聲後是一片片揚塵。於馬上疾馳而前的朱、陸、王三人皆已敏銳的察覺到前方極端的寂靜。

朱希孝朝左右的陸、王二人望了一眼,二人立即心領神會,同樣依舊不動神色的抖動韁繩,趕馬向前。

猛然間,領先一步的朱希孝勒緊韁繩,馬兒嘶鳴著騰起前蹄。

陸言淵立即拔出繡春刀,王煒也拔出腰刀,二人打馬向前衝的同時身形右俯,地上彈起的絆馬索立即被割斷。

朱希孝則從馬上躍起,揮舞著手中的繡春刀將從天而降的網套盡皆砍碎。

緊接著就是一陣叮叮噹噹亂響,兩邊竹林中飛出的密密麻麻的箭雨全部掉在了地上。

而朱希孝落回馬背時,那些招呼他的箭矢卻又帶著風聲飛回了竹林,竹林中接連著傳出了慘叫聲和重物落地聲。

朱、陸二人相視一望,各自將手中的繡春刀奮力甩出,兩把刀極速旋轉著飛向兩邊的竹林。隨著一根根竹子的攔腰斷裂、傾倒,有十多個手持長劍的黑衣蒙面人躍到地面。

而朱、陸早已凌空飛起,將飛旋的繡春刀接在手中,劈向了地上的蒙面人。

王煒因為乍舌於兩位小爺的身手而愣怔片刻後,也翻身下馬加入到了混殺之中。

約半個時辰後,屍體橫七堅八的倒了一地。

三人搜遍了這些屍體,也沒找到任何信件或標牌之類的物件。

王煒實在撐不住了,索性頭枕著蒙面人的屍體躺在地上。

陸言淵也不顧平日的體面、儀態,坐在地上,大喘著氣:“人死的死跑的跑,又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找到,會是什麼人跟你我兄弟有這麼大的仇,派這麼多人來刺殺我們?”

朱希孝亦是揮汗如雨,他蹲在一具屍體旁仔細觀瞧。突然發現此人右耳後的一處面板與脖頸處有些不同,他探指一摳,竟撕下一小片人皮來,耳後竟紋著一副鬼臉——煞門的人!

陸言淵愕然:“陰帥的手下,傳聞僱傭這個可怕的殺手組織是要花天價的,不計代價想要我們命的會是……誰啊?”他本想說嚴家的,但想到還有個王煒在場,便將那個詞嚥了回去。

朱希孝目光異常深邃而冷峻:“你們休息好了先上路,我很快趕上你們。”說罷翻身上馬,朝杭州的方向疾馳而去。

王煒立馬急了,一骨碌爬起來,追著揚塵跑了幾步,便又蹲下了,向陸言淵投去求助的目光。

陸言淵望著朱希孝離去的方向,沒好氣的道:“每次都這樣,跟著你不累死也得擔心死。不管他了,我們慢慢溜達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