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言成功煉出草烏丹就在東瀝城城北平民窟,開了一間毫不顯眼的藥歸閣,朱預道就是偶然在城北感應到他竟然是一名修仙者,還意外的發現藥歸閣有草烏丹出售,成為了店鋪的常客。

兩年的時間,就算有草烏丹輔助修煉,姬言僅僅是將修為提升到煉氣三層,如此速度,實在讓他無言以對,好在他心性已經錘鍊的堅如磐石,不然真的對長生之道不抱希望了。

不知是服用了太多的草烏丹,還是其他的緣故,現在服用草烏丹的效果已經微乎其微了,最近姬言正愁著是否去坊市購買苦木花呢,倒不是靈石的問題,而是想要成功煉製出苦木丹起碼要花費五千靈石,萬一被人注意到難免對他下手。

正巧朱預道這時候告訴他有苦木花的訊息,他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憑著他結丹期體修的實力只要不碰到結丹期修士就不會有危險,結丹期修士也不可能拿苦木花這種低階靈藥作誘餌。

本來按照他想的大家能安然無恙的得到苦木花,再勸其他人將苦木花拿給他煉製苦木丹,成功了分文不取,失敗了賠付靈石就行了。

沒想到還有築基期修士在此,實力既然隱藏不住了,就打算先問問這幾人的來歷,以免有高階修士在背後,日後也好留個心眼,呂樂揚應該只是築基期修士,不然疤臉男子不會還想下禁制,多半會直接殺了她。

說到禁制,這是一種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的一種控制手段,被種下禁制的修士只能聽命行事,否則輕則重傷,重則身亡,姬言倒是也考慮對幾人下禁制,奈何修為太低無法使用,只能痛下殺手了,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修仙界就是這麼殘酷,誰也怨不著誰,疤臉男子手裡的風華令倒是一個意外之喜,竟然有這種神奇之地,還是要回東瀝城打聽一下這方面的資訊。

疤臉男子肯定沒說實話,假話三分真,七分假,八成是他發現了沐雲谷築基期修士手裡有風華令,突然出手偷襲殺了對方,搶了風華令。

天色不早了還是趕緊回東瀝城要緊,夜晚的海外可不是他能待的,經常有妖獸夜晚攻擊附近的小島,沒有三名結丹期以上修士組隊根本就不安全,何況他現在的速度還趕不上築基期修士御劍飛行。

姬言從秦姓壯漢的儲物袋取出船隻,雙手捏決對著船隻打去一道印決,船隻迎風暴漲,拿出五十枚靈石放置在陣盤上,就再次對著陣盤一點,船隻飛快的行駛在海面上,他才不會像秦姓壯漢那樣要靈石不要命呢,沒有船隻難道還能游回去。

一路平安無事,天色漸漸暗下來,姬言感覺離東瀝城碼頭還有五六十里的時候,直接跳入水中朝著碼頭游過去,煉氣初期修士無法御劍飛行,只有煉氣中期以上修士才能御劍。

船隻是租來的,既然碼頭敢出租船隻,說不定對船隻做了標記,有辦法找到船隻,就這麼將船隻上交肯定不行,煉氣六層的修士都沒能回來,獨獨他一個煉氣三層的回來了,五大仙派不對他詢問才怪。

神不知鬼不覺的游回去是最好的,船隻是秦姓壯漢租的,碼頭人那麼多,沒誰會刻意注意一個糟老頭子。

大約遊了三十里遠,後面有一條船追了上來,船頭有十數位修士,當先的是一名背劍男子,男子身材高大,面貌粗獷。面板粗、黑不用說,雙眼細長而常常帶上一種病態的黃色,使人不欲久看。

“前輩救命啊!”

“咦,水中有一個煉氣三層的小修。”

背劍男子驚訝道,略微沉吟片刻,接著開口道:“上來吧。”

姬言緩慢的爬上船,來不及烘乾衣服就對著眾人作揖行禮道:“晚輩多謝各位前輩的救命大恩。”

“區區小事罷了,道友怎麼落在海中的?”背劍男子擺了擺手,似是隨口問道,其他修士也露出不解之色。

“晚輩本打算去一趟旬陽島購買一些紅衣草的,不料遇到了黑斑妖魚,晚輩只好棄船逃生了,如果不是遇到各位前輩,恐怕就要藏生大海了,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姬言恭敬異常的答道,心裡卻在破口大罵,早不來晚不來,離碼頭還有四五十里來了,

這是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既然躲不開了,還不如主動開口求救,五大仙派在旬陽島上種植著大片的紅衣草,紅衣草是製作一階下品符紙的原材料,有不少貪圖便宜的修士都會直接到旬陽島購買紅衣草,自制符紙,節省靈石。

“原來是這樣,那道友可真夠倒黴的,我們就帶你一程吧。”背劍男子平淡的說道,他也不會單憑一面之詞就信了,不過一名煉氣三層的修士身上也不會有什麼好東西,其餘人也沒再追問。

“各位前輩可否告知晚輩尊姓大名?晚輩以後有機會也好有所報答。”姬言不動聲色的岔過話題。

“報答就不必了。”背劍男子搖了搖頭就不再說話了,年過花甲才煉氣三層,四五十年以後就老死了,能有什麼機會報答他們。

姬言老老實實的站在眾人身後,一盞茶的功夫船就靠岸了,他對著背劍男子幾人彎身一禮道:“多謝各位前輩的罔極之恩,日後必當結草銜環,如果前輩沒有什麼吩咐,晚輩就先告辭了。”

“沒什麼事了,道友先行離去吧。”背劍男子隨口說了一句,他們還要趕緊去坊市把獵殺的妖獸材料出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