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王澤彷彿又回到了自己前世的大學中,不,這些學生比自己前世上大學還要舒服,不用‘操’心學費的壓力,不用‘操’心生活費去打工,甚至一年四季換洗的衣服和冬夏的鋪蓋都有學校發放,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舒服了。

“當初你們在山寨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條件呀!”王澤目光四處掃視,最後落在了站在身邊的房仲麟。

聽王澤說起幾年前在長廣郡山寨的時候,房仲麟也回想起那一段時光,那時候的日子其實也說不上艱苦,相對自己五六歲起記事開始家裡過的日子已經很好了,可是比起現在依然是遠遠不如。

於是房仲麟也感慨道:“比起在山寨的時候這裡簡直就是仙境呀,其實在山寨的那段時間我們大家也已經過的很好了!我到現在還記得十一二歲那年跟父母一路流‘浪’到長廣郡的事,當事好餓呀!好多人都餓死了,要不是後來先生一家收留我們一家,我可能已經被人吃掉了!”

房仲麟現在還記得當時流‘浪’的沿途中天寒地凍,好多人餓死後被人拖走,當時大家給自己說的是把那些人埋了,現在想來其他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精’力去掩埋死人,只怕是死去的那些人都進了那些人的肚子。

當時房仲麟已經十一二歲了,可是依然不瞭解人‘性’的險惡,多次試圖掙脫父母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跑出去玩,要是當時跑出去恐怕自己也像鄰家的幼子一般直接都整個消失了。

在人餓的急眼的時候,誰都有可能成為兇手,現在想來當時有多少雙被飢餓衝昏了心智的人在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王澤以前也知道房仲麟是從青州流‘浪’到長廣郡的流民後代,可是對他們從青州流‘浪’到長廣郡中間的經歷並不瞭解,現在看來當時的驚險程度遠遠超過自己從何伯和其他人那裡得來的訊息。

“現在日子好多了,就不要想以前的那些事了!有時間多給大家講講你的所學!”王澤拍著房仲麟的肩膀,如今王澤也只比房仲麟矮上那麼一點點而已。

看著王澤關心的眼神,房仲麟心中一暖,他終於收起對以前那些噩夢般得回憶,笑著對王澤和圍在身邊的幾名師弟和大群學生說:“今天忍不住又想起以前在青州的事情,讓大家見笑了!”

周圍的學生大都是十五六歲甚至十三歲的都有兩個,來到山寨的時候連十歲都不到,對以前的那些事情雖然也記得不清楚,但是平日裡在家中時也多有聽父母說起,剛才房仲麟的樣子讓他們很擔憂,如今看他已經恢復了也就一個個開起玩笑了。

“哎!仲麟!”王澤看著圍著的一大群學生好奇的問房仲麟,“你們這些人都是幹嘛的?難道不上課麼?我剛才看你們一個個在爭執什麼?”

房仲麟笑著說:“先生,剛才我們就是在上課呀!”

“什麼?剛才就是在上課?怎麼會想著用這種方式上課呢?”王澤大感好奇,說實話自從三年前征討濟州島開始,自己已經好幾年沒有來到理學院好好看一看了,想不到如今竟然採用了這種授課模式,也不知道房仲麟從哪裡學來的。

據說當初印度大文豪、詩人泰戈爾在自己的家鄉聖蒂尼克辦的維斯瓦芭拉迪大學的辦學宗旨就是反對西方工業社會的影響,崇尚自然,學生教師平日裡也是在樹林草坪上授課!

後來徐志摩和才‘女’林徽因還曾經考察過那裡,並且徐志摩也準備在中國也建立一個類似的大學,可惜最後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實現。

“先生,其實我是從你這裡學的呀!”房仲麟笑著對王澤說,不過對王澤的尊敬絲毫未減,當年王澤教給他們的那些知識和教科書,如今他的年齡越大越是對王澤充滿尊敬,也更加相信王澤是從仙人那裡得到傳授的,只是不知道這名南極長生大帝在昊天上帝麾下但任何職。

當初王澤教房仲麟這第一批學生的時候,也不願意整天憋在屋子裡,因此只要天氣好就經常帶著他們在教室外面上課,經常結合試驗等做一些小魔術等,非常受房仲麟等人的歡迎。

等到王澤四處征伐無暇顧及到理學院的時候,房仲麟六人開始承擔起整個學院的重任,大家都帶著一些新來的學生授課。根據每個人的喜好各自選擇了自己的授課方式。

房仲麟就想起當初王澤帶領大家做實驗時候的情景,於是他也吸取的當時的經驗,經常在這處大草坪中和學生一起進行教學活動。其他那些人有喜歡一本正經上課的,也有喜歡帶著學生在實驗室一呆一天的。

而且房仲麟教課時採用的授課方式也是當初王澤採用的引導方式,甚至更進一步的讓學生先相互探討,辯論一番,最後再用試驗得出結論。

房仲麟當老師果然比自己強多了,看來當初的二十多人都成了人才,再等上十年八年的這些人才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迅速壯大。

“先生!你終於回來啦!”就在王澤感慨萬千的時候,從其他人那裡得到訊息的季漾、歸易光、牛賁、秋聞、焦永等人也都趕到了這處草坪。

看著眼前的自己最為傑出的六名弟子王澤也是很‘激’動,六人中最大的季漾、焦永今年也不過才二十歲而已,最小的秋聞、歸易光也才十八歲,比學院裡的大部分學生也達不到哪裡去,甚至有些學生和他們一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