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若笑,必有算計,倒黴的是別人。

可她板著臉,總讓人覺得事大,關子瑤不習慣。

關月承了她的好意,將她手中的花生盡數拿走,笑眯眯地說了聲謝謝。

“倒是給我留點啊,剝了好久呢……”

“二小姐。”

車門外的玄狐突然喊了一聲,車廂內兩人均安靜下來。

關月:“何事?”

“後面有輛馬車,從芳菲園出來就一直跟著我們。”

芳菲園往主幹走只有一條道,剛開始好幾輛馬車都同路,玄狐沒生疑。

只是已經過了好幾個路口,一輛輛車逐漸分道,唯獨這輛一直跟著。

他曾繞過一段路,轉頭,居然還在身後。

關子瑤先一步掀起簾子往後看,臉色落了下來,“是伯府的馬車,這個沈聽雪究竟想做什麼?”

關月湊過去看了一眼,伯府的車伕正哼著曲兒,搖搖晃晃地輕拽手中韁繩,彷彿並不在意前方路途。

“玄狐,往大路走。”關月拍了拍車壁。

路不是關家的,誰都可以走。

沈聽雪的想法,關月摸不準,只是大路人多,真發生點什麼,目擊證人也多。

“是。”

玄狐揚了揚韁繩,催促著馬兒加快了步子。

很快,就將伯府的馬車遠遠甩在身後。

再回身時,已經看不見了。

關子瑤重新坐好,鬆了口氣,“被這種人纏上真是晦氣,跟毒蛇似的,光是想想就令人寒顫。”

她摸著雙臂,輕輕一抖。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指不定什麼時候撲出來咬你一口。

後方,沈聽雪聽著車伕的彙報,勾了勾嘴角,“早猜到她們會如此。你不是知道條近路嗎,抄近路圍堵她們。”

“夫人,雖是近路,但也有段距離,若要趕上,只怕是得加快腳程,會有些顛簸,您……”

沈聽雪:“無妨,你只管趕路,務必在巷口追上她們。”

“是,您坐好了!”

車伕拿鞭子一抽,馬兒吃痛,蹄子撒得更開,一股後推力傳遞到沈聽雪背上,卻令一旁的佩兒捏了把汗。

目光不自覺挪向她的肚子,“夫人這是要做什麼,如此顛簸,奴婢擔心您的身子受不住,還是慢些吧。

若您想見關家二位小姐,請來府中便是,或者約至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