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到達一層,電梯門開啟,外面依然是空無一人,季含貞牽著女兒的手,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直到走出醫院大門,季含貞的心才放下了一半。

提前訂好的車子,就等在醫院外,季含貞和鳶鳶上了車,一顆心,才算徹底落回了肚中。

深夜,季含貞也捨不得鳶鳶跟她一起奔波,所以她提前訂好了離醫院很遠的一家酒店。

計程車司機將兩人送到酒店外,已經是凌晨快兩點了。

季含貞帶著鳶鳶辦理入住,一切妥當,正要往電梯走的時候,酒店入口的旋轉大門處,卻起了不小的騷動。

徐燕州和彭林帶了幾個保鏢,正大步走進來,季含貞只覺得心臟驀地一縮,下意識拉起鳶鳶就要往電梯跑。

徐燕州倒是被她們母女倆現在的樣子給氣笑了。

她可真行,大半夜的不睡覺,帶著他徐燕州的女兒玩這出離家出走的把戲。

徐燕州站著沒動,示意彭林過去接鳶鳶。

季含貞一把抱緊了女兒,鳶鳶也緊緊抱著她的脖子,兩個人,兩張臉貼在一起,好像他是作惡多端的惡人一樣可怕。

“徐燕州,你要是非要搶走鳶鳶的話,你就把我殺了吧,要不然,我不可能把女兒給你的……”

“我搶走鳶鳶?”

徐燕州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他在她心裡,真是丁點正面形象都沒有。

他什麼時候說要搶走女兒了?

他不是和她說的很清楚,她想女兒了,隨時都可以來探視,他徐燕州還沒混賬到要把親生母女硬生生分開的地步。

“反正我不可能和鳶鳶分開的,徐燕州,你要是一定要把鳶鳶帶回去的話,那我也只能回京都跟你打官司到底。”

“你和許禾不是關係挺好的嗎?你可以讓她幫你請趙氏法務部的金牌律師跟我打官司,正好我也可以順便檢驗一下徐氏的這些律師水準如何。”

徐燕州說到這裡,似乎是真的心力交瘁,半個字都懶得和她再說,他對彭林擺了一下手:“你去準備一下,明天就回國,季小姐的回國手續也順便幫她辦妥當。”

彭林愣了一下,忙點頭應了。

季含貞卻有點懵,他這話的意思,也就是做好和她打官司的準備了?

季含貞其實並不太想和他對簿公堂,但是現在看來,也只有這一條路能走得通了。

“徐燕州……”

“又怎麼了?”

“那我們先把話說清楚,如果打官司,我打贏的話,你要守信用,不能再和我爭女兒的撫養權和監護權。”

“你放心,只要你能打贏。”

徐燕州看了她一眼,心裡又氣又恨又無奈,實在不想和她多說什麼,直接轉身走人了。

季含貞看他走的步履極快,沒有半點留戀,心裡更是鬱郁,彷彿壓了一塊巨石一樣沉。

就算回去她能請許禾幫忙,但是打官司也是一件十分耗費心力精力的事情。

如果到最後,她沒能打贏的話,她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徐燕州把女兒搶走。

季含貞越想心情越沉重。

就算自己靠著趙氏法務部的金牌律師,能有個五分的勝算,但徐燕州這樣的混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