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股暗流?

墨南諶輕挑眉,濃黑的眼滿是深究。

當今京城內的暗流可雜亂不堪,皇帝的幾個兒子便各有一股,皇帝的暗流隱藏最深,卻也波濤洶湧。

京城中各路世家,也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他們手中的暗流,說不定拿出來會比某些皇子還大。

而墨南琪口中所說的新暗流,又究竟是何人。

“你心中可有猜測人選?”

墨南琪緊緊盯著墨南諶神色,見他微挑眉後,迫不及待追問。

聞聲,墨南諶倒也沒隱瞞。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沾著茶盞中早已變涼的茶水,最後在乾涸得桌上,清晰寫下一個淵字。

“墨淵?”

墨南琪驚訝出聲,一貫閃爍陰險的黑眸,在這一刻也染上幾分震驚。

話一說出,他便立馬失聲搖頭:“這不可能!”

墨淵雖然有皇帝的喜愛,可他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又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深的城府,又怎會耐下性子不宣告他的勢力。

“信不信全在你,猜測是墨淵,也不過是猜測罷了。”

墨南諶聲音冷淡,不知想到什麼,他忽而扯唇嘲諷一笑,目光幽幽與墨南琪對視:“你怕是還不知道吧?”

“墨淵如今的勢力,可是已快趕上你我了,如此一個擁有大勢力的人,你果真還會覺得那股暗流不是他的?”

墨南諶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堪比一顆巨石落下,墨南琪震驚癱坐竹椅上,他忍不住失聲驚叫:“你為何會這麼說?莫不是早就發現了墨淵的不對勁?”

這是在責怪他不早說?

墨南諶輕嗤嘲諷,幽深的目光一直包裹墨南琪:“若是你用心去查,自然也能查到,只不過你一向囂張,又向來不把旁人放在眼裡,如此你又怎麼可能會發現墨淵早已有強大勢力。”

面前的人陰險狡詐,如若不是他深的大臣的擁立,只怕墨南琪也不會多看他幾眼。

由此不難猜,墨淵在墨南琪心中得形象,就是一個只有皇帝喜愛的孤兒罷了。

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墨南琪又怎麼可能放在心上,更不可能特地派出人去調查墨淵。

雖說墨淵勢力大,可他是個藏不住事的,只要有心去調查,不出三日定然可以將墨淵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墨南琪瞳孔顫抖不已,他望著墨南諶悠然眸色,與他那唇邊淺淺的諷笑。

他瞬間明瞭,自己沒發現墨淵真面目,便就是因為自己輕敵。

看著突然間染上失魂落魄之意的墨南琪,墨南諶知曉,他這是受了巨大的打擊。

本以為自己勢在必得皇位,沒成想一直不放在眼裡的墨淵,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勢力。

這個訊息對於一直得意的墨南琪來說,可是最接受不了的事情。

見他神色,墨南諶心中舒爽之意濃厚,他輕笑了笑不由又道:“不妨告訴你,當初太子伏法之時,墨淵便未曾流露什麼傷心之意。”

太子伏法之事已久,墨南琪那時只顧著太子倒臺中的快樂,壓根沒注意墨淵。

現如今聽到墨南諶所說的每一句話,皆猶如一把銀針,一下又一下刺著墨南琪的腦子,迫使著他回想從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