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站在床前,她看著不停忙碌的安如卿,不由關懷問道:“王妃,有沒有哪裡需要奴婢做?”

說完,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墨淵,神色有些不喜。

墨淵發高燒,她自也是心急,然心急的原因,是不想王爺王妃被墨淵生病之事牽連罷了。

而今看到自家王妃,為墨淵忙前忙後的辛苦,她身為安如卿的貼身丫鬟,自然是心疼安如卿為主。

安如卿搖了搖頭,淡藍髮釵流蘇微微晃動,她看著墨淵手中動作不停,額角也溢位幾滴汗。

又過去許久,墨淵才降下溫度。

安如卿癱坐在圓凳上,手臂痠疼的厲害,她晃了晃腦袋以此舒緩,一邊吩咐小瑩道:“你在這裡候著,墨淵要是又燒起來,你趕快來叫我。”

話音落下,她急不可耐離開了房中。

離開之時,素白的手還捂著開始泛疼的小腹,精緻的臉似乎也染上幾分蒼白。

小瑩呆呆看著突然急忙離開的安如卿,忽得想起來,今日好像是王妃來月信的日子。

王妃可從來不會拋下哪個病人,像墨淵發高燒這種情況,王妃卻又突然離開的事,更是不曾有過。

方才王妃捂著小腹離開,定然就是來了月信。

小瑩想起了自家王妃頭幾次來月信時的事情,那時王妃身子骨不好,月信一來便如生病一般,常常疼的下不了床也是常有的事兒。

小瑩想到這,擔憂的望著庭院方向。

另一邊,收到墨南琪送來的邀請函後,墨南諶思索片刻後,前往赴約。

茶香四溢的茶館內,墨南琪揹負雙手望著茶樓下,他的黑眸淡然,看著底下忙忙碌碌的百姓,眼中卻無絲毫波瀾。

少頃,房門被推開。

墨南琪轉身看著一襲黑衣的墨南諶,他彎唇笑了笑,“你倒是來的快。”

“今日在御書房,為何替我與卿兒說話?”

墨南諶瞥了眼墨南琪後,他徑直掀袍坐下,修長的手提起如玉茶壺,倒下一杯飄香的茶。

墨南琪笑容愈深,他衝著墨南諶眨了眨眼,語調輕快:“你與安如卿的愛,可是羨煞旁人,本皇子看後,心生羨慕,自然便替你們說話了。”

聽到此話,墨南諶扯唇冷嗤笑出聲。

他可沒忘記,墨南琪也是惦記他卿兒的一人。

這麼一個人,又怎麼會心生羨慕?

這話,無非是用來敷衍他罷了。

“說與不說全在你,看來今日邀約,本王與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墨南諶冷淡放下茶盞,玉製的茶盞敲在桌面,落下清脆而又沉重般的聲響。

他起身甩袖,欲要離開。

墨南琪眼底流露不滿,終歸記著自己所求,他起身快步攔住墨南諶,笑容淡然些許,神色卻真誠許多。

“如今太子之位空缺已久,本皇子對於太子之位,勢在必得。”

墨南琪說完,他扯唇淡笑,自顧自飲下一杯熱茶,直勾勾望著墨南諶又道:“墨淵是太子之子,他雖有皇孫的身份,可在勢力方便並不如我。”

“然,即便如此,我們那念著舊情的父皇,卻對墨淵獨有偏愛。”

說到此,墨南諶冷意在眼底蔓延,臉色也森冷三分,“若是我再不出手,只怕父皇昏庸,遲早會將太子之位落在墨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