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兒子,只因嫡長問題,他已經丟失過一次太子之位。

而今太子沒了,墨淵這個皇孫,又有什麼資格來與自己爭奪。

若此次他再不多做努力,到手的皇位恐怕又要拱手相讓。

拱手相讓四個字,是他這輩子都不想做的事情。

墨南琪望著墨南諶譏諷一笑,他將倒下的熱茶推在墨南諶面前,語氣誠然:“父皇獨愛墨淵,你卻有大臣們的擁立,唯有我一人,全靠著我自己的勢力。”

聽完這番話,墨南琪就算再不理解,也反應過來墨南琪想表達之意。

“本王並無心皇位,你大可以放心。”墨南諶未飲茶,望著墨南琪的黑眸略有嘲諷:“你與其在此試探本王口風,不如多做拉攏人心之事。”

譏諷的嘲意十分明顯,任誰都聽得出來。

墨南琪放在桌子的手猛然攥拳,面上擠出笑:“你無心皇位是一回事,可擁立你的人那麼多,可保不齊在他們的影響下,你的初心會發生變化。”

墨淵有皇帝的喜愛又如何,他有勢力榜身,怎麼著皇帝也得顧忌著他。

皇帝雖然對墨南諶沒什麼喜意,可墨南諶深得幾位重臣喜愛,皇帝向來軟弱,說不定在重臣的威逼下,真的就立墨南諶為太子。

這樣一來的話,可對他極為不利。

“我從未將墨淵放在眼裡,可墨南諶你,一直都是我心中刺。”墨南琪直言不諱,臉上已再無笑容。

這麼直白的話,直讓墨南諶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墨南琪不滿皺眉,今日在御書房中,忍著對安如卿的情感,他違心與皇帝說了墨南諶他們恩愛的事情,已令他扯下臉皮。

而今,他來找墨南諶說這麼多,不僅是為了試探他的口風,同時也是為了表明自己,對他並沒有害處的目的。

他要得到皇位,自然會為墨南諶是好,這麼一來,他不僅有了勢力,還可以藉助墨南諶的力量。

只是如今唯一不明確的,就是墨南諶是真的對皇位沒有意思,還是隻裝出來給他看。

望著不依不饒的墨南琪,墨南諶黑眸冷意濃郁,他不耐重重放下茶盞,“本王說了對皇位無意,自然是無意。”

“能夠左右本王決定之人,可從來不是大臣,且本王想做之事,就是與卿兒白頭偕老,與她自由自在生活。”

“閒散王爺,置身事外,才是本王心之所向。”

話落,墨南諶冷淡掀眸與墨南琪對視。

唯有安如卿,才是能夠左右他決定之人。

大臣們擁立他,無非都是為了自己的權益,若他沒有王爺這層身份,他們也定然不會擁立自己。

不論是誰,從不會做沒有利益的事情。

聽聞這一切,墨南琪眼中的懷疑才微微退散些許,只是一想到墨南諶背後的人,他忍不住又問:“你果真不會與我爭?”

“不會。”

墨南諶略頷首,皇位誰登上去,都與他無關,只要不動搖他閒散王爺身份便可。

聽到這,墨南琪緊提的心算是徹底鬆了下來。

不過想到另一事,他神色又染上笑,“你可知,京城中還有另一股不知名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