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邢莉約黃大大子,黃大個子猶豫再三,邢莉的父母親黃大個子都認識,跟邢莉生孩子的冷庫老闆跟黃大個子是合作關係。

不去吧,黃大個子還貪圖邢莉的漂亮。

去玉環縣生孩子,除了黃大個子,沒有別人知道。冷庫老闆極少過來,業務都在黃大個子手裡,賺的錢也如數給老闆轉過去。

黃大個子在這方面做的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終於,黃大個子去了縣城,在影劇院門口見到邢莉。短髮,圓臉,笑起來眼睛眯成兩條縫。

買了兩張票,兩串冰糖葫蘆,兩瓶八里堡飲料廠生產的白樺樹汁,並肩進影劇院裡面。

今天放什麼日本片《遠山的呼喚》,上午場,沒什麼人,小縣城對日本電影不感興趣,對港城武打片倒情有獨鍾。

看著空蕩蕩的座位,邢莉建議坐最後一排,反正沒有幾個人,不能把最後一排的號給賣了!

“我喜歡吃糖葫蘆”邢莉坐下後,開始舐糖葫蘆上的的冰糖片。沒放映之前燈是不關的,黃大個子看著時常伸出的小舌頭聯想萬紛。

還在舐!黃大個子吃東西快,幾口便把幾個糖球吃淨,他隨手扔掉籤子,燈突然天掉,電影開放。

“真巧,我一扔電影就開放,好像竹籤子是信物。”黃大個子得意地說。

邢莉依然在吃糖球,好像約他來就是為了吃糖球!

“你生孩子時痛嗎?”黃大個子歪了身子,儘量把臉貼近邢莉的耳朵。

邢莉突然生氣,把還剩下的兩個糖球連籤子扔多遠,憤怒的說“你他媽的少給我提那段!”

無端被小女孩訓,還帶了髒詞,黃大個子臉拉不下來,坐在那裡半天不動。邢莉半天反應過來,悄聲地說:“帶手絹沒有,給我擦擦嘴角!”

黃大個子也沒說帶,也沒說不帶,把嘴巴湊過去,壓在她的嘴上。邢莉兩隻眼睛明亮地盯著黃大個,一眨不眨,像藏在黑暗裡的兩個小秘密,黃大個子猶豫著是否收回來,邢莉突然張開嘴巴,接納了他。

兩人腦袋歪來歪去的正熱烈,邢莉投入的兩手已抱住黃大個子的脖子,突然,查票員的手電照著他們,煩惱地說:“要看電影就好好的看,不看滾出去,看你不是個好東西,她才多大?十六七歲吧,估計還沒畢業!”

黃大個子臉紅脖子粗,趕緊帶著邢莉落荒而逃。

“他媽的,這個女人管的真寬!”跑了多遠,邢莉說:“我的汽水放隔壁座位上了,忘記拿。”

“不要了”黃大個子說。

“可是我渴。”邢莉有些撒嬌地說。

黃大個子把自己喝了幾口的飲料遞給她,邢莉也沒計較,接過來對著瓶嘴就喝,玻璃瓶裡不停地向上冒泡。

接下來兩人逛了百貨公司,邢莉不知什麼時候拉住了他的手,他有些緊張。剛才在黑暗裡還被服務員訓了,這大庭廣眾之下,不會被人斥責吧?

這是邢莉主動的,又捨不得放棄,她主動的意思是一會住旅館嗎?今夜在縣城住,他下午還要送兩趟掛麵,找不到自己,杏花肯定會發火的,到時找什麼理由搪塞?

邢莉看中一塊女式手錶,金雞牌的,三十八塊錢,黃大個子屁顛屁顛地付了錢。

他媽的,這個小女子眼光不錯,這塊表戴到手脖上,整個人又高雅幾分。

時間已過十二點,兩人出來經過糧食招待所時,黃大個子娓婉表示逛累了,去休息會。

邢莉拒絕說:“我餓了,都說正是魚味飯店味道好,我要吃正是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