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走下車,荷槍實彈地站在路口,難民區一時間變得嘈雜了起來,人頭攢動,很多人已經躲開了那些人的目光,向著難民區深處走去。

擁擠的難民區,有些尚有體力的人還會四處走走,期望能夠找到一些吃的,更多的已經就躺在了那裡,毫不理會那些士兵的出現,畢竟現在他們也沒力氣奔波了,索性聽天由命好了。

“你在這裡等我!”林子寒跟小男孩說道,然後徑直走向了那些橫列一排計程車兵,眼神中充滿了怒氣。

“你是什麼人?”為首計程車兵看著林子寒就這樣走近,伸手攔住了林子寒,詢問道。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林子寒一巴掌抽在了那個人的臉上,手掌抽在了頭盔的一角,硌得自己的手生疼,也在那個人的臉上留下了一片紅色。

“你找死!”身為特勤隊的人,什麼時候在難民區受到過這種委屈,看著林子寒,端起了手中的槍。

林子寒不急不慢地把手伸進衣兜裡,從裡面掏出了一個證件,擋在了那個人的槍口前,證件上那個燙金的帝國聯邦印記,讓那個舉槍計程車兵沒有扣動下扳機。

“你就是這樣對待帝國聯邦的顧問?”林子寒大聲地吼道,看著眼前計程車兵。趾高氣揚地說著,那個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士兵看到這個證件,低頭哈腰地說道,對著林子寒表示歉意,特勤處再囂張也是在南都,在帝國聯邦面前,他們太過微不足道。

“怎麼,你們這是來抓犯人,還是抓我?”林子寒揮了揮手裡的證件,然後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我們是奉命來抓嫌疑人,帶回特勤部審訊。”那個士兵,對著林子寒笑吟吟地說道,眼神中更多的是害怕。

“抓昨晚闖入特勤部大廈的那個人?”林子寒淡淡地說道,看著眼前列陣整齊計程車兵,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賈顧問,你這樣干涉南都政府事務,是不是不太好?”胡泉從噴有特勤部標誌的車裡緩緩地走了下來,看著眼前的賈顧問,並沒有表現得太過卑躬屈膝。

“胡局長?”林子寒覺得有些詫異,水務局的局長,竟然從安全域性的車裡,走了下來,似乎還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

“賈顧問,您怎麼會來這種骯髒不堪的地方。”胡泉拿著一個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嫌棄地打量了打量周圍,眼神中滿是鄙夷。

“怎麼,我的事情還要和你們彙報?”林子寒反問道,轉過身拉著一旁的小男孩就要往外走。

“賈顧問,難民不能離開難民區,他們都沒有經過檢測,萬一攜帶傳染病之類的,那可就……”胡泉搶先一步攔住了林子寒,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那個小男孩,左手在林子寒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託付,讓我照顧好這個小男孩。”林子寒惡狠狠地看著胡泉,正要生氣發火。

“那也要按照法律辦事,如果您不放心,就多來看看這個小男孩。”胡泉笑吟吟地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林子寒看著胡泉那賤笑的樣子,心中無比的憤怒,卻也不能直接一巴掌抽在胡泉的臉上,只能忍受胡泉,任由他揮了揮手,身後計程車兵開始大肆地胡亂抓人。

看著那些被帶走的人,有的還在呼喊,有的乾脆順從,更有的開始掙扎,想要逃跑,卻被打暈拖上了車。

這一幕已經是林子寒的第二次看到了,他對這些只會拿難民撒氣的廢物,失去了最後的善良,今夜註定是要被載入史冊的一夜。

“賈顧問,那我們先走了。”胡泉看著士兵壓著難民走進了重甲車的車廂,把那些難民戴上了手銬,鎖在封閉的車廂之中。

士兵重新列隊,那個被林子寒呼了一巴掌計程車兵,惡狠狠地看了林子寒一眼,眼神裡滿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