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抱怨什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林子寒看著怒氣騰騰的陸欣,自從兩個人來到南都開始,每天陸欣都要因為林子寒的事情傷感。

“那你知道你報復安全域性,他們就會抓難民,為什麼還要做呢?”陸欣覺得不解,林子寒並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冷血殺手,他至少還有良知,只是不多。

“因為我不甘心,而且安全域性抓難民,很早就開始了,已經有一年多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林子寒憂心忡忡地說道。

“王欽,你幫我查一下,安全域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難民區大肆地抓捕難民。”林子寒想了許久,還是撥通了王欽的電話,畢竟這種事情,自己一個人根本查不到,帝豪人多想要查出來反倒是很輕鬆。

“林子寒,我們是合作關係,你能不能不要命令我?”王琦不悅地說道,那語氣不像是生氣,更像是在抱怨。

“謝謝,這件事和我們查出真相有關,我懷疑安全域性在進行人體試驗之類的。”林子寒沒有遮掩,把心中的顧慮毫無保留地告訴了王欽,畢竟作為合作伙伴,林子寒認為兩人還是坦誠一些的好。

“開什麼玩笑,都知道人體試驗是違法的,我們進行的人體試驗都要簽訂保密協議。”王欽見林子寒難得如此坦誠,也就沒有保留,直言不諱地承認了帝豪確實進行過人體試驗。

“帝豪的人體試驗,都是從哪裡找的活體?”林子寒聽到王欽的話,瞳孔一緊一縮,怔在了原地,曾經聽說過帝豪在進行很多人體實驗,甚至在進行人體的改裝實驗,但是從未有過任何證據。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很多人為了錢為了家人,很樂意出賣自己。”王欽淡淡地說道,帝豪在私下進行過很多人體試驗,那些人體都是一些苦命人,為了給家人一些錢,就會和帝豪簽訂試驗協議。

“開什麼玩笑!”林子寒覺得不可思議,“買賣人口是犯法的。”

“犯法嗎?”王欽反問道,“他們倒是很樂意和帝豪合作,畢竟帝豪給的撫卹金,可是讓一個人在南都一生都生活無憂。”王欽笑著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這件事你記得去查。”林子寒憤憤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剛對王欽建立的好感,再一次被多金的王欽擊潰。

“怎麼,這個點我倒是覺得王欽做的沒什麼,你知道在南都,多少犯罪是因為沒錢造成的,七年前震驚南域的血海事件,就是因為幾個難民搶奪銀行運鈔車。

安全域性出面鎮壓。隨著報道的擴充套件,事態逐漸擴大,變成了全南都的暴動。”陸欣雙眼閃爍地看向林子寒。

“這件事後來蔓延到了整個南都城內,不僅僅是難民區,很多貧民區的人也參與了暴動,被稱作十月血海事件。”陸欣說完,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憚。

那件事之所以被稱作血海事件,是因為持續一個月的暴動,軍方一直沒有達成協議,遲遲沒有出兵鎮壓,安全域性的武力不足以應對暴動的難民數量,才讓事件發酵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事情後來怎麼解決的?”林子寒想了想,他還從未聽過血海事件,這種對南都繁榮形象有悖的事件,自然是被南都政府封鎖了訊息。

“帝豪出資,建立了救助基金和醫療,在南都重建難民醫療事業,事情才一點點地平息。”陸欣回想起那時候,自己還沒有參軍,一個人在家裡透過窗戶,能看到安全域性的槍口,對著人山人海湧入街道的難民,一剎那街道就被鮮血和屍體淹沒了。

“看起來,陳令對帝豪一直抱有好感,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林子寒點了點頭,右手食指按揉著太陽穴,慵懶地說道。

“在南都,帝豪這種大財團,本就有支援派和反對派,在難民區中很多都是接受過帝豪的救助的,自然會先入為主的認為帝豪是一家充滿了善心的企業。

但是很多南都的常住居民,見證過帝豪崛起是大規模地侵佔地產,建立城區壁壘,哄抬物價,自然也就對帝豪抱著反感的態度,因為這些年帝豪的醫療等發展,也就逐漸淡去了。”

“欣姐,那你為什麼對帝豪始終那麼……”林子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陸欣的態度,每次提到這個話題,陸欣的態度就會一百八十度轉變。

“我並不反對帝豪,我只是不惜黃王欽這個人。”陸欣看著林子寒的那窘迫的樣子,也就沒有繼續對著林子寒撒氣,反倒是坐在那裡,臉上寫滿了嫌棄。

“要不是他,我哥哥怎麼會去做那些事。”陸欣說著,眼神中除了對王欽的嫌棄,更多的是對陸符的心疼,一個被黑 幫追殺了那麼多年的混混,任誰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哥哥從一個軍人,變成一個壞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