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伯眼皮耷拉,枯瘦臉皮提起來說:“少爺說的是,不過咱們畢竟好多事都要看那邊的臉色,您還是不要太過憂心了。”

一聽這話,苟簡臉上的淡笑消失,語氣生硬:“那就把他的人都殺了。”

寬伯默然,許久才問:“那他呢?”

笑容迴歸,苟簡走上前去用力拍打汪掌櫃臉頰。

“啪!啪!啪!啪……”一下聲音高過一下。

“唔……”汪掌櫃悠悠醒轉,眼見著一個個大嘴巴落在自己臉上,木然的眼珠暫時還沒有聚焦。

“醒了啊掌櫃的,現在用不用我去倉庫拿貨?”苟簡問。

隨著苟簡開口,汪掌櫃的眼睛被聲音吸引,目光落在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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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身上的一剎那,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瞳孔驟然收縮。

“唔!!我、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是我有眼無珠,不識真神。

您是菩薩轉世,別跟我一般見識,以後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攆兔絕不追雞,我一定會成為您收下最忠誠的狗!

求求你了苟老爺,我上有老下有小,沒了這口飯吃,全家都得喝西北風去。”汪掌櫃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

“哎呦,汪掌櫃您這話怎麼說的?之前您不是說自己有上天入地的本事,這個布店更是您一手做起來的,現在怎麼胡言亂語起來了。”

苟簡奚落一句頓感無趣,這種只在不如自己的人身上找尋存在感的,說兩句都覺得多餘,起身向走向後院。

“寬伯,他把自己的工錢都扣完了,請人出去吧。”

寬伯答應一聲,看著弱不禁風的老邁身體中湧現一股巨力,將哭喊著的汪掌櫃拖到門外,隨後那扇熟悉的大門當著汪掌櫃的面關閉。

街上行人紛紛駐足觀看,原本已經哭得不成樣子的汪掌櫃,迅速擦乾淨眼淚,逃也似的衝進了小巷消失不見。

“張松?張松!”

“哎哎!”老張如夢方醒般答應一聲。

“好好帶路。”郭懋不滿的說。

老張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身上冰涼一片,趕緊認準一個方向,向前快步走去。

方才想著苟簡那張臉,前些天早上的熟悉感又回來了。

做錦衣衛的時間一長,對這種感覺不說都準吧,總也有個八九不離十的把握。

就是死活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的這個人,這才走在路上發呆,險些在皇上面前丟了錦衣衛的臉。

猶豫再三老張湊近郭懋說:“郭大人,總覺得剛才那人有些熟悉,已經見過兩回了,就是想不起來原因。”

“是那個做了老闆的夥計?”郭懋問。

“對,大人英明!”老張點頭。

“先把正事辦好,專心帶路。”郭懋囑咐道。

老張自然知道什麼事重要,將心中疑惑盡數壓下,不斷觀察著四周,朝王驥所在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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