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櫃?怎麼還躺下了。”黃老闆叫了一聲,發現對方沒有反應,也就作罷。

“苟、苟簡公子?呵呵,真是年少有為啊!沒想到我這鴻寶布店裡竟有如此英才,老朽果然是老眼昏花了。

只是小店只得公子如此?老朽是長見識了,以後這家店就是貴府的,祝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告辭。”

“黃老闆有勞了!”苟簡抱拳作別。

熊宗立蹲在地上,掰開汪掌櫃的眼睛,又仔細號過脈對朱祁鎮說:“是驚嚇過度。”

寬伯也注意到了朱祁鎮一行人,目光詢問苟簡,苟簡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朱祁鎮看著兩個人的動作疑惑開口:“二位就準備讓店裡的掌櫃躺在這嗎?”

苟簡擺擺手,對朱祁鎮說:“這位客人,本店剛剛易主,暫不便接待客人,還望客人們海涵。

至於這個前掌櫃,我想各位剛才也都看到了,對夥計如此苛刻的人,實在沒有什麼必要留在店裡。

等他醒來後,我們自會跟他結清工錢,這些事就不勞客人們費心了。”

見對方這麼說,朱祁鎮等人自然也不好再勸,況且剛才大家都看到了,這個掌櫃的還準備掌摑新東家,很難讓人同情起來,不過朱祁鎮還是讓樊忠將汪掌櫃扶到了躺椅上。

苟簡目中一縷寒芒湧動,不知在想些什麼,樊忠放下汪掌櫃,撇著嘴暗道一聲晦氣,他平生最恨這種小人。

就在這氣氛有些尷尬的當口,老張從門外慌忙進來,看兩夥人好似對立的站著,有些發懵的看了看郭懋。

“這位客人,可是來買布的?今天不巧,店裡換了東家,恐怕要等上幾天才能做您的生意了。”苟簡明知故問。

“公子,看來是家裡有事。”郭懋衝朱祁鎮說道。

看來是王驥的人馬到了,希望沒有打草驚蛇,朱祁鎮心中已經猜了個大概。

“相逢即是有緣,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人,希望公子不要太為難掌櫃!”朱祁鎮抱拳道。

苟簡笑的不置可否,朱祁鎮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說完話直接帶人走出了布店大門,真要是這位新東家不依不饒,只能怪那位汪掌櫃的咎由自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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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等朱祁鎮走出大門,匯入街上熙攘人群后,召過老張問道。

“啟奏皇上,王驥大人已經進城,手下精銳已經分散在布政使司衙門附近,隨時聽候皇上調遣。”老張恭敬道。

朱祁鎮心中歡喜,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到了要動手的時候了。

為防萬一又問了一句:“都司的人?”

“已經響應號召,全部前往布政使司衙門了,留下的少數值守之人,也是王大人特意選拔出來的。”

朱祁鎮輕輕頷首,走吧,去見見這位三王之一的靖遠侯。

“少爺?”寬伯見苟簡一直盯著朱祁鎮,忍不住出言提醒。

“知道他是誰嗎?”苟簡悄悄將目光收回。

“誰?”寬伯心中突然湧出一個想法。

“既然都猜到了還問。”苟簡翻著白眼。

寬伯渾身一顫,有些不敢置信的向街上望去,卻連影子都沒看到。

“少爺,那你剛才就不怕跟他們發生衝突。萬一剛才被錦衣衛懷疑,咱們就……”寬伯捂著心口。

苟簡聳聳肩說:“不是沒事嗎?再說事情已經辦完了,這回頭找人來打理。

對了,這次人找的靠譜點,像謝廣這種還想咬主人的狗,趁早給打死了,要不是我當機立斷,現在恐怕已經功虧一簣,說不定還要影響到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