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的正是苟簡,身上依舊是那副打扮,可惶恐不安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目光在汪掌櫃與貢慕兒身上掃過。

原本就氣不打一處來的汪掌櫃,此時見苟簡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模樣,心中不快頓時被放大。

“你還知道回來?說是陪著你爺去看病,我看是讓老頭子跟你演了出戏吧,當班期間放你假,你不要太囂張了。”汪掌櫃怒斥苟簡。

可苟簡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依舊是那副淡笑表情說:“汪汪掌櫃,說這話是不是過分了?看病的時間哪能定死了?藥鋪今天人多,我們多呆一會,總不至於生這麼大氣吧?”

汪掌櫃每次見苟簡這個似諷刺,又似冷笑的表情,心中氣就不打一處來,到底你是掌櫃還是我是掌櫃,你敢不尊重我?

“看看你還有一點做夥計的樣子沒有?不是你,項夫人也不用親自過來拿貨。

還敢在這口花花狡辯,你有本事說你去哪家藥鋪,我非過去找大夫核實核實,看你敢不敢再騙我?”汪掌櫃越發生氣。

“汪掌櫃不要生氣,我看這夥計還小,應該就是貪玩了點,說兩句也就是了。”貢慕兒說。

她雖然對苟簡印象不太好,可依舊願意勸上一勸。

苟簡對著貢慕兒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夫人了,不過汪汪掌櫃說的對,我這次的確不是去帶著爺爺看病去了,是去辦很重要的事了。”

“承認了,你還真敢承認?”

汪掌櫃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後開始哈哈大笑,一副狀若癲狂的樣子。

多少天了,從這個小崽子來那天起就跟自己作對,可苦於一直沒抓到什麼把柄。

現在好了你還真敢親口承認,我就說你不老實,今天看我不給你攆走!

貢慕兒看著這一幕,雖然著急,卻還是勸道:“年輕人應該腳踏實地,不要整天貪圖玩樂。”

“讓項夫人見笑了,不過為了我們鴻寶布店的招牌,也為了東家的信任,今天這個夥計是萬萬不能再留了。”汪掌櫃說。

貢慕兒輕嘆一口氣,這種時候倒也不好說結賬走人,暫時按捺住了焦急的心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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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掌櫃處理完事情。

“你想做狗,沒必要拉著我一塊。我又不是個牲口,走不動歇歇腳怎麼了?

整天看著那匹馬,跟那輛車跟寶貝一樣,倒是知道那我當個牲口使喚。”苟簡聲音中充滿了不甘。

“那是當然,你算個什麼東西?沒有東家,沒有我,沒有這鴻寶布店給你一口飯吃,你能安穩的拿到工錢?

東家跟我待你不錯了,別整天擺出一副不知道感恩的樣子,心裡有點數。”汪掌櫃理所當然的道。

“那是我用自己的勞動換來的,你們給我開工錢,我給你們幹活,怎麼我還反倒要欠你們人情了?

這麼大一個店只有我一個夥計,你這個掌櫃的成天躺著睡覺,還都成我的不是了?”苟簡怒吼。

見到苟簡生氣,汪掌櫃好似更開心了,他最看不慣苟簡原來那股高高在上的樣子。

前些日子雖然被自己所震懾,可太順從了反而沒有意思。

就是要這樣,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自己的手掌心,對,就是這個感覺!

“哼,年輕人不要太在意得失,沒想著付出,整天就想著多拿工錢,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你看看整座廣州城,有那間鋪子是管吃住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說你不知道感恩,還以為我冤枉你了?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