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秘書:“沈總車在這邊,司機……”

左前方走著的沈寒初驀然頓下了腳步,前方停下的轎車上,溫辰良走了過來。

溫辰良顯然也未曾想到,會在自己老子這裡碰到,頓了頓後,“寒哥,你是來……”

沈寒初視線落在他身後的車上,並未見到江煙和孩子後,邁步上車。

溫辰良站在原地,看著駛離的車子,半晌進了公司。

“爸,我剛在你公司門口看到了寒哥,來找你的?”溫辰良進入董事長辦公室,便大刺咧咧的坐下,審視的問道。

溫董看著他坐沒坐相的乖戾的模樣,再思及方才沈寒初的儀態,不禁就有些頭疼,說起來,自家這個比沈寒初的起點不知道高多了多少,怎麼半分沒有人家的那份氣定神閒和穩重。

都怪自己寵小兒,讓他沾染了一身不正經的邪氣。

“把腿放下去!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被訓斥的溫辰良毫不在意,“寒哥來找你幹什麼?”

溫董氣的踢了他一腳:“幹什麼,除了談生意還能幹什麼。”

溫辰良不是傻子,眯了眯眼睛,“爸,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溫董:“能瞞你什麼,從我眼前滾出去,看見你就心煩,你要是有沈寒初一半的穩重,我改明兒就跟你媽去燒香拜佛還願。”

溫辰良裹了下後槽牙:“二號練廢了,不然你跟我媽再努努力,弄個小號繼續練?”

溫董咒罵著趕人。

溫辰良輕咳一聲:“我打算跟江煙先訂婚,日子我已經找人選好了,就定在下個月底。”

若非是這個月太過倉促,他更想要早點把事情定下來。

溫董頓了頓,半晌,“嗯”了聲,沒有反對。

事情傳到沈寒初耳中時,已經是溫家開始廣發訂婚貼的時候。

凌晨的酒吧,沈寒初手中捏著那紅豔豔的訂婚貼,看了很久很久,直到醉得不省人事。

“嗡嗡嗡——”

江煙被電話聲吵醒,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遲疑了良久後,這才接通。

“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江煙:“你是誰?”

酒保:“這裡是1997酒吧,有位先生喝醉了,麻煩您來一趟把人接走。”

江煙沉默兩秒:“……讓他不要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喝醉了?

喝醉了酒保是怎麼那麼精準的找到她的聯絡方式打過來?

酒保:“這位先生真的喝醉了,你……”

江煙打斷他的話:“那真是難為你,還能找到我的聯絡方式打過來。”

沈寒初的手機裡多少的聯絡人,若非是有人授意,怎麼就找上她了?

在江煙不耐煩要結束通話時去聽到酒保說:“他喝酒時,一直反覆開啟這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