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辰良:“寒哥,你這樣會嚇到孩子。”

陳東陽晚一步趕來,看著眼前這劍拔弩張的局面,頓時就覺得頭大。

左邊是他兄弟,右邊還是他兄弟。

而讓他兩兄弟反目成仇的禍水,也在這裡站著。

沈寒初一把推開溫辰良,黑滲滲的眸子帶著肅殺和凌厲。

溫辰良笑了笑:“寒哥,已經結束的事情,還是……”

“溫辰良你先帶折盡出去玩一會兒。”江煙想她大概知道了沈寒初這次來的目的。

溫辰良眉頭擰了擰。

江煙卻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溫辰良看了眼神沈寒初後,深吸一口氣,彎腰抱著折盡出去了。

陳東陽也識趣的離開。

房間內就只剩下江煙跟沈寒初兩個人。

沈寒初眸色幽深:“那孩子是不是……”

江煙:“是。”

她回答的乾脆,近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她微微揚起面頰,看著他,“當年說引產是騙你的。”

心中的猜想被證實,胸腔內的心卻跳動的越加熾烈,“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捏著她的肩膀,用力的捏著,深邃的眸子裡承載著悲傷、震驚以及憤怒:“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我無時無刻不在想那個孩子!那個已經成型的孩子!”

江煙推開他,冷聲道:“你怎麼過的我不關心,沈寒初你應該瞭解我,我可以只憑著喜歡沒有任何期待的等你七年,就可以在決定放棄的時候,頭也不回。等待還是放手,我都玩得起,但我從來不欠你的!”

沈寒初:“你欠我跟孩子的三年!你欠我一輩子!!”

江煙:“那真是抱歉,你的一輩子,我負擔不起。你沈總也不會缺女人,我今天告訴你孩子的事情,也不過是不希望你絞盡腦汁的帶他去做什麼鑑定,少了彼此的麻煩,但孩子是孩子,你是你,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沈總也不過就是爽了那麼一下子,對他也沒有什麼貢獻,以後就沒什麼刷臉的必要了。”

沈寒初怒色森然的看著她,她究竟是能狠心到什麼地步。

“那日,你聽到的對話,只是我為了穩住他們,讓你能安心生產,平安生下孩子,江煙!我對你不好嗎?你懷孕之後,你要什麼我沒有給你!我不計較你當年把我趕去國外,你懷孕之後,過往種種我都不去在乎!我給你當牛做馬,伺候你,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你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告訴我打掉了孩子!你讓我三年來無數次從噩夢裡驚醒,午夜夢迴聽到嬰孩兒的啼哭,讓我活在自責愧疚裡!我真想掏出你的心看看,你有心肝嗎?!”

江煙呼吸滯了下,她哽著脖子,“我問你,孩子我是怎麼懷上的?在我懷上孩子的前幾天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責問我!翻舊賬是吧?我不趕你出國,我不趕你出國,當年江家那場大火裡燒死的人說不定就有你!!”

沈寒初眸光顫了下:“什麼?”

什麼叫做,如果不趕他出國,那場大火裡燒死的說不定就有他?

江煙喉嚨裡像是被棉花卡住,她情緒激動的眼尾泛紅,她深吸一口氣,這才將激盪的情緒壓下去一點。

沈寒初:“我問你是什麼意思?!你說話!江煙!我讓你說話!”

功成名就的沈總,鮮少會再出現這種張皇失措的模樣,像是迫切的急於知道,卻又怕自己真相鋪陳開來。

江煙陷入那段她根本不願意去回憶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