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應屆生所面臨的中考形勢

四月上旬的一天下午有兩節語文課，第一節課快下課時，王老師叫劉海林找人灑水。下課了，劉海林和別的同學玩去了，因為是我們組值日，也為使老師不失望，便叫了三娜一起抬水潲了地。啊！王老師，您可知這都是為了您，因為我愛您。

在第二節語文課上，王老師講《散文的重要》這一課，讓同學們記了這一課的內容提要後說道：“給同學們加一道“文學常識”填空，內容是到現在初中學了老舍的哪五篇文章。”趙小偉只想起了《濟南的冬天》、《在烈日和暴雨下》、《散文重要》這三課。王老師叫李豔梅在黑板前做這道題，她寫出了《在烈日和暴雨下》和《散文重要》這兩課，王老師略有所思地說：“你先站在一旁，王春霞上來填。”趙小偉很害怕叫她去接著做，幸虧叫了王春霞，可王春霞說：“我不知道。”王老師責備她說：“一篇都填不上來？”接著王老師就叫趙小偉到黑板前去填，趙小偉覺得很不自然，她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出了《濟南的冬天》，便轉身對王老師說：“下邊的不會了。”王老師巡視了一下同學們說：“王玉玲到黑板前去填。”王玉玲走上講臺，她填上來了，有《小麻雀》和《龍鬚溝》這兩篇課文。這時，趙小偉的心裡充滿了自責，為什麼沒聽老師的話複習呢？王老師看了看黑板說：“填對了，你們三個人答對了一道題，你們回去吧！”她們回到了座位上。

第四節課是勞動課，勞動完之後，趙小偉和李豔梅打羽毛球，二班的幾個女同學在旁邊看，也在躲避著勞動，不一會兒，王老師過來了，趙小偉便小聲對她們說：“你們班老師來了。”她們都有點兒不知所措，王老師來到了她們面前說道：“你們幾個人還不快去擦玻璃？”她們便趕緊進她們班教室擦玻璃了。

趙小偉和李豔梅接著打羽毛球，有很多球趙小偉都接不著，王老師和代老師站在二班的清潔區內，趙小偉揀球時幾次來來到王老師身邊，李豔梅還故意大聲喊著“20：35”，“20：36”，“20：37”，“趙小偉，你都38了，我剛21。”李豔梅贏了這場球，趙小偉真是輸得無可奈何，但她還是覺得玩得很痛快，心裡非常高興。

晚自習，有一回趙小偉和李豔梅、孔蘭鳳、王玉玲從操場回來，王老師正走進教室，趙小偉真不敢進去，但還是鼓足勇氣跟著同學進去了，王老師邊在教室裡走著邊對我們說：“語文試卷都發三張了，都做完了嗎？”李豔梅邊進去邊小聲說：“試卷做完了。”

一會兒，李豔梅又讓趙小偉一起去喝水，她真怕遇見王老師。她們在二年級教室前往西走時，趙小偉忽然回過頭看，王老師正好騎車出了校門，不知王老師看沒看見她們。

兩天後的一個早自習，趙小偉不到七點來到學校，她開始在座位上愣了一會兒，抬起頭忽然看到黑板上寫著那工整而熟悉的字型：早自習讀十八課，準備分角色朗讀。趙小偉想：啊！老師，您早已經來過了，我來得太遲了。

趙小偉翻開書看著，小聲讀，快七點半時，王老師走進了教室對同學們說：“大家不要光讀《在烈日和暴雨下》這篇課文，還要找這課都用了哪些修辭方法。”趙小偉拿起了筆，在書上畫著。王老師向她們這邊走來時，在一個同學那停住了，過了一會兒，王老師又向她們這邊走了幾步，又快速轉身回到前面，大聲對同學們說：“大家都應該向劉玉玲學習呀！剛才她向我提了一個小問題，‘為什麼44、45、46自然段不分在第三部分，而分在了第四部分，第四部分寫的是暴風雨激戰，而44、45、46自然段也沒寫幹活，那麼是休息嗎？’很多同學也有向她那樣的疑問。第四部分寫的是暴風雨中激戰，而第44、45、46段描寫的是暴風雨，所以應分在第四部分。”王老師停了停又微笑著說：“我願每個同學都向我提出疑問，因為開教研會時，一個教課很好的老師向我們介紹經驗，給我們說到了這個問題，應該發動學生的積極性，讓學生提出問題，這樣學生的語文水平才會提高。但也有的學生想難為老師，上某某大字典裡找個字讓老師認......當然，我不希望有這樣的學生。”同學們都樂了，王老師微笑著走出了教室。

第一二節是化學課，唐校長教化學，他給同學們講課前，講了二十分鐘我們初三應屆生面臨的中考形勢，趙小偉下定了決心，要真正地好好學習。但到了第四節政治課，趙小偉的精神便沒了，不知為什麼，她不愛看她們的班主任。

中午放學，趙小偉又是班裡最後一個走出教室，她鎖門時，三（二）班的兩個男生還在打羽毛球，她推車時，王老師正好從北邊過來，前邊捎著她的女兒小帥，王老師生氣地對他們班那兩個打羽毛球的學生大聲說：“下學了，你們怎麼還不回家呀！”一個男生說：“這就走。”趙小偉騎著車，慢慢地到了馬路上，一看王老師已經不見了，她想：王老師可能又從小道走了。她騎了幾米遠，往東一看，真的，因為那條小路不好走，王老師推著車走在前面，她的女兒在後邊走著......趙小偉想：啊！老師，為什麼？您為什麼又從小道走了？唉！我真不應該這麼晩走呀！趙小偉便加快了車速，向她們的村子騎去，她又陷入了痛苦的、不能自拔的思想境界。

中午上學，趙小偉騎車經過後王各莊那段馬路時，好象看見王老師在北邊馬路上，趙小偉趕忙加快了車速向學校騎去了。

下午放學，趙小偉正和幾個同學一起推車要去楊鎮拿照片，二班的學生進教室了，王老師站在他們班門口看著外面，趙小偉路過二班門前時，王老師走進了他們班教室......

趙小偉和呂桂芹在上個星期照了一張三寸照。她們在楊鎮看照片時，呂桂芹說照片不好看。她們回到學校，還有幾個同學沒回家呢，大家看了她們的相片，都說照得很好看，跟電影演員似的，她們聽了非常高興。

四月中旬的一天上午，第三節是語文課，王老師讓同學們指出《普通勞動者》的修辭方法，這一課正好60個自然段，全班同學正好一組10段，趙小偉她們組找的是41－50自然段的修辭手法，趙小偉一共找出了三個，第一個她想是比喻，但她又不敢確定。王老師每組叫一兩個人說出自己所找的修辭方法。當叫到趙小偉她們組的時候，王老師叫到了趙小偉。趙小偉讀她所找的第一句：“接著，一陣疾風夾帶著砂石撲過——這一句是擬人。”王老師低頭看著書大聲說：“這個，這個不是擬人呀！因為風本來就有這種力量，比如說龍捲風吧！龍捲風的破壞程度更厲害。”這時趙小偉心裡想：啊，老師，我想再往下說，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只聽王老師輕聲說：“往下說，讀下一個用到修辭方法的句子。”趙小偉大聲讀著：“雨越下越大，風越刮越急。”王老師看著我問：“這是什麼修辭方法？”趙小偉大聲說：“是對偶。”她的聲音剛一落王老師就大聲說：“很準啊！對，是對偶，結構相似，字數相等，內容相反或相關的兩句話。”王老師說得很快，接著說道：“往下說。”趙小偉拿起了書：“還在這45段，‘就在這時，......,開進了裝料臺’，這句是比喻。”王老師又微笑著大聲說：“很準呀！這句是比喻，還有沒有了，要沒有坐下。”趙小偉趕忙說：“沒有了。”王老師又說道：“王玉玲接著往下說。”王玉玲說：“沒有了。”王老師大聲說：“還有呢呀！你可不象趙小偉那麼容易就坐下了，明說了，還有呢！”趙小偉的眼睛在書上飛快地搜尋著，心裡想：難道是我原來找的一句話是比喻？這時王玉玲讀了一句，說：“這句是擬人。”王老師說：“不對，我給同學們說吧！看41段。”趙小偉一聽，心中很驚訝，她第一次找對了，唉！王老師說了：“這種傳統......新的火花——這一句是比喻。”趙小偉聽了是那樣後悔，她本來原來找對了，可又改錯了。雖然如此，可是她的心裡卻感到很快樂，這是件值得回憶的事情。

當天下午第三節課外活動，趙小偉和幾個同學去操場上路過三（二）班時，王老師在講臺前講話。她們回來時，趙小偉正好看見王老師從三（一）班教室前走過，正當王老師向北拐時，他猛然看見了趙小偉，她們的眼光匯聚成了一條直線，趙小偉默默地望著王老師，望著他的臉，他的眼睛......只幾秒鐘王老師便向北走了。趙小偉想：啊！老師，您可知我心裡在呼喚著您，我多麼地熱愛您，敬重您呀！

晚上，趙小偉記日記時想：啊！老師，我忘不了您的目光，忘不了，永遠也不會忘記，我在您的心目中到底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您對我很好，而且要求很嚴格......啊！老師，我多想大聲對您說：我愛您，敬佩您，您可知我的心裡有多痛苦。啊！老師，您是我傾心熱愛的一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