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學習中的困惑

這一段時間，趙小偉的心裡覺得很痛苦。不知為什麼，她總是滿腦子的憂愁，打不起精神，對學習沒興趣，她也願意學習，但她又不能自跋。做為王老師的一個學生，她是多麼地愛王老師，可這愛是熱愛，是崇敬，完全是一個學生對她最崇敬的老師的愛。她也有歡樂，但這歡樂是縹緲的……

這天早自習，趙小偉比每一天都快樂，因為李豔梅她們幾個總是說說笑笑，但趙小偉決得這空虛，她不能去耽誤別人的時間，不然她將會更加自責。

今天上午第三節語文課，還真有幾分樂趣。在語文課上，王老師講到魯迅的《“友邦驚詫”論》的導讀題“他們都什麼不驚詫”時，王老師您叫了趙小偉，這是她所沒有預料的......趙小偉站了起來，讀書上第二段的的一些句子，讀完時，王老師大聲說：“得，你先別坐下。”王老師接著講題，講到‘他們還什麼不驚詫時’，趙小偉又讀了：“阻斷......不驚詫。”當第三次王老師講‘他們也不驚詫時’，趙小偉知道是該她讀，但她當時不知道在想什麼，好象腦子沒用在書上，直到王老師向她示意，她才結結巴巴地讀下來。趙小偉覺得這件事給她更多的是樂趣，這也只是興奮一時，這幾天回答問題都是如此，不一會兒下課鈴聲就響了。

下午第三節課是校會，沒讓我們拿凳子，趙小偉她們班同學排隊路過三（二）班時，王老師正在鎖門，趙小偉深情地望了望王老師......

開會時，王老師就在趙小偉她們後邊，趙小偉望著蔚藍的天空，心中不禁泛起了波瀾：啊！老師，您就在我身後，您可知我對您的一切感情......後邊有時有人用手指捅趙小偉，她回頭一看是李豔梅。一會兒，李豔梅又捅了她好幾下。趙小偉知道她是故意的，就對她小聲說：“李豔梅你等著呀！”李豔梅總是說：“不是我。”

中午放學，趙小偉在後王各莊拐彎處，她碰見了王老師的愛人，她向師母打招呼：“您這麼早就去上班了。”師母歪頭對對說：“嗯！你們幾點放學呀？”趙小偉沒加思索地說：“11：30。”然後覺得不對，急忙又補充了一句：“不，是11：40。”趙小偉便快騎車先走了。她不想同師母一同前行，總覺得單獨走好。她在想王老師，王老師不知她是多麼地愛他，崇敬他，我沒權利怨王老師，他是那樣嚴格要求我，關心我，他已經對我很好了。

下午課外活動時，趙小偉在背古文，班裡只有幾個人，王老師來到趙小偉班的教室門口向裡看了看，大聲說：“李豔梅、呂桂芹到我這來一趟。”趙小偉和顧豔梅愣住了，呂桂芹根本不在教室，這時王老師又說了一遍：“李豔梅、趙小偉跟我來！”趙小偉便拿了支筆和李豔梅來到了王老師的宿舍，三（二）班的劉櫻梅她們也在那兒，王老師讓李豔梅我倆登《陳涉世家》這一課的默寫成績，王老師讓我們只登及格的，說把不及格的挑出來，說以後再跟他們算帳。趙小偉很怕自己不及格，王老師和他們班的同學在找相片，李豔梅給她找了幾張及格的，讓她登分。李豔梅到了王老師的身旁找她們村人的相片，趙小偉登完了幾個及格的分數，便一邊左手拿起一張默寫紙看是不是及格，如果及格了就登上，當登到她自己的分數時，：“哎呀！”她的心不禁一顫，這可怎麼辦，45分，怎麼辦？趙小偉忙把紙放在了口袋裡，這時，王老師孩子般地對李豔梅說：“你看相片幹啥，去跟人家趙小偉登分去。”李豔梅笑著說：“我看看就得。”說完她過來給趙小偉念分數，一起登成績了。登完了分數，趙小偉想把自己的默寫紙拿出來放在不及格的裡面，但拿出來又放進了口袋裡。趙小偉在記分冊上登上了自己的成績“75”分，她的心跳得很厲害，李豔梅拿著兩疊及格的和不及格的默寫紙說：“給您。”趙小偉拿過李豔梅左手拿的及格的默寫紙說：“這個是及格的，還得發下去呢！”王老師把不及格的接了過去，趙小偉也把記分冊遞給了王老師。趙小偉和李豔梅向外走時，她想：可能沒別的事了，便說了句：“我們走了呀？”王老師沒有回答，她們出去了。來到外面後，趙小偉是那樣後悔，還不如不說了呢！說了只能讓人疑惑，因為她想那是句不禮貌的話，連主語都沒有，人家知道是和誰說呢？王老師又會怎麼想？可真讓人後悔。現在趙小偉想向王老師承認登分時的錯誤，可她又沒有這樣的勇氣。

晚自習時，王老師來了，對同學們說：“現在把練習的試卷發下去，下晚自習的時候交。”趙小偉做著試卷，都已經快放學了，可她的語文知識剛答完，作文還沒寫，她真怕讓交試卷，幸運的是呂桂芹去向王老師說明了同學們都沒完成的情況，王老師來對同學們說：“這一次的試卷同學們都沒完成，帶回家去做，明天對試卷。”班裡的同學都很高興，接著就放學回家了。

在放學的路上，趙小偉和李豔梅一起回家。趙小偉吞吞吐吐地告訴她：“我家的戶口以後要遷到寧夏去，我媽媽說下次我爸爸來信會說我轉不轉學的事，在來信後，如果讓我轉學，我想要找一下王老師，向他表白我對他的感情。”李豔梅對趙小偉說：“如果你轉學，你去找王老師說明你的感情，我支援你。”趙小偉對她說：“我們倆是最好的朋友，這件事我只對你說，為了王老師，我從上星期五晚上頭有時就疼，這不是一般的疼，我能覺得出來，好象是神經疼，我不能這樣下去，即使我不能轉學，我也應去找王老師，只有他才能救我，我需要他的鼓勵與幫助。”李豔梅說：“你應該堅強點，如不轉學就先不要說，說了也不好，他畢竟是我們的老師，不比同學間的關係比較好辦。”趙小偉一想覺得有道理，說道：“你說的對，如不轉學就不應該說，我要堅強起來。”

回到家裡，寫完作業記日記時，趙小偉想：在所有的老師中，只有王老師才是我所崇敬、所依賴的老師;在所有的朋友中，李豔梅是我最信任、最友好的朋友。

第二天上午語文課上，王老師給同學們分析《太陽的光輝》這一課，趙小偉一邊記段意，一邊翻看著書，還在段意前的括號裡添上了都有哪些自然段。但她昨天預習在書上劃的自然段有兩段重了便改了過來，但筆記本上沒改，王老師一說完她也分完了。王老師把趙蕙叫了起來，說道：“你的第一部分怎麼分？”趙小偉說：“1－2節。”王老師點了點頭說：“對了。第二部分呢？”趙小偉說：“3－12節。”王老師又點了點頭，說：“第一層呢？”趙小偉回答說：“3－6節。”王老師又點了點頭說：“第二層到哪呢？”趙小偉這時有些驕傲，前邊都答對了，她大聲回答：“7－8節。”王老師抬起頭來，大聲問：“誰的答案與她的不一樣？”這時，趙小偉意識到她分錯了，到底錯在哪裡？她心裡有些害怕。王老師叫起了張永波，問他怎麼分，張永波說：“7－9節。”王老師說：“對，你坐下，趙小偉也坐下。”另外兩層讓呂桂芹說了。趙小偉坐下後，便認真地看書和筆記本，看到底是哪錯了，她仔細一看才知道，第九段重複了，書上改了，筆記本上沒改，她這時真恨自己粗心大意。

一會兒，王老師叫劉英回答問題時，她開始沒說話，王老師大聲說：“你用不著怕說錯了，學生都會還用老師幹啥？我就這樣認為，你是一個老師，你的學生必然會有錯誤......”同學們笑了，趙小偉也笑了，她想：王老師，聽您這樣說，我真的非常熱愛您。

王老師讓同學們劃分第四段的一個複句時，把趙小偉叫起來說：“趙小偉你說第一層到哪？“趙小偉說是在‘萬物生靈蓬蓬勃勃前頭’。”王老師大聲說：“對了，但應該說是在第三個分句後，或者說是在第四個分句前邊。”王老師停了停又問我：“是什麼語法關係？”趙小偉回答：“是並列。”王老師點了點頭，大聲說：“層次劃對了，你坐下吧！”趙小偉坐下時心中感到了一種無限的愉快。

下午上學，趙小偉還沒到學校，她便不想去了，因為她總滿腦子的頹唐感，總滿腦子的痛苦。趙小偉往回騎了，向小道南邊的小道上騎去，她來到小橋邊停下了，坐在小橋邊，眼裡酸酸的，但是有淚卻流不出來。趙小偉眼前是模模糊糊的麥地，只有一層淺淺的綠色，她哭了，不停地流著眼淚。她想起了王老師，她不應該這樣，應該去上學。她擦乾眼淚，騎上腳踏車趕往學校。

趙小偉來到學校，呂桂芹也來了，她笑著告訴趙小偉，中午她回家時，語文老師讓她郵了一封信，是給體育報寄去的，好象是看什麼比賽，好象有個環字。趙小偉問她那兒信封上是不是王老師的字，她說是王老師的字，這時趙小偉更加敬佩王老師......

第三、四節課聽了焦潛海同志的報告，開始時，王老師沒在他們班的後面，過了一會兒，他從西邊走了過來。趙小偉向前看著，眼睛的余光中看見王老師，她想：我多麼熱愛王老師啊，遺憾的是卻沒當語文課代表。唉！不提了，王老師就在我們後面，我多麼愛他，崇敬他，可不知他知不知道。啊，老師！為什麼？為什麼這兩天我下決心使勁學，但是一學習時，我又學不下去，為什麼沒有一個我所想有的環境？啊，老師！我是多麼熱愛您，每當我一想到您，眼淚就不禁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