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調節緊張的學習氣氛

六月初的一天上午第三節的語文課上，王老師給同學們講語文助讀書上的《嚴於解剖自己》這一課，他在講臺上走了幾步，站在講臺邊上說：“魯迅有句名言，‘我的確時時解剖別人，然而更多的是更無情地解剖我自己。’魯迅批孔子是孔老二，說孔子是中國土封建社會儒家的代表。要說中國第一篇白話文是誰寫的？那是魯迅寫的，魯迅的《狂人日記》首發於1918年5月的《新青年》月刊，是魯迅的第一篇白話小說。在文藝戰線上，魯迅獨樹一幟，”王老師說著在黑板上寫了“獨樹一幟”四個大字，接著王老師又說，“魯迅寫的文章總有創新，他解剖別人，但更大的特點是嚴格要求自己，嚴於解剖自己，在咱們初中課本中，有好幾篇魯迅的名著，其中有兩篇文章是《一件小事》和《藤野先生》，三冊書第一篇課文就是《一件小事》，寫出了自己的缺點。文中這樣寫道，‘我想：眼見你慢慢倒地，怎麼會摔壞呢，裝腔作勢罷了，這真可憎惡。’雖然這篇課文是第一人稱寫的，但還是表現了魯迅對自己的嚴格要求，嚴於解剖，說明他從那時起，開始同情勞動人民。《一件小事》和《藤野先生》是寫他開始學醫，出國留學，但當他看到清國留學生看日本人殺中國人的電影卻樂得前仰後合，便覺悟到學醫用針扎治不了中國人，用針扎只能治肉體上人民的痛苦，卻治不了整個中國，所以他棄醫學文，他的老師藤野先生是不願他走的呀！怎麼說魯迅也是他的一個高才生嗎！他培養魯迅，望他以後有所成就。可魯迅還是告別了他的老師，還沒畢業就回了國。”趙小偉聽了，心裡想：啊，王老師，我聽著您的話，我看著您，您的眼裡是期待，是興奮，啊！老師，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王老師講《讀書和玩書》這篇文章，講到“玩物喪志”這個詞時，他說，“劉禪就貪圖花天酒地，聽宦官黃昊的話，要不然蜀國是敗不了的。江為得多有能耐，他是諸葛亮最忠實的朋友，諸葛亮病故前，那是日不離帳，夜不離榻，諸葛亮把兵書戰策全部傳給了江為，可沒施展開，最後還讓劉禪免職了。但是讓人可笑的是《三國演義》的最後幾回，劉禪被軟居魏國，人家問他想不想回國，可他卻說，‘這吃喝玩樂得比我們蜀國還好呢！’這樣一個昏君，真讓人可笑。”

趙小偉聽著王老師的講課，低下了頭，心裡想：啊！王老師，您講課是那樣讓人振奮，您的話是那樣有勁，您的聲音是那樣宏亮，您的感情是那樣真切......啊！王老師，您一定不知道我是最忠於、最熱愛您的學生吧！

第二天中午，趙小偉填完報名表，因為今天是星期三，下午有兩節王老師的語文課，她便又去拎了一桶水，把地灑上了水，又把黑板擦了，還用棉絲擦了兩遍，看了看整個教室，較為滿意地回家了。

下午，趙小偉來到學校，看到地上灑的水還未乾，但地面的溼度正合適，她自己也感覺非常舒服。

下午第一節的語文課上，王老師給同學們講《駁“邀請論”》這一課，講到關於蘇聯和阿富汗的一些鬥爭，又給同學們講我國的一些有關這方面的問題。忽聽王老師說了句，“他從遙遠的地方回來了。”同學們一聽，有的人就“噫——”地一聲，表示不愛聽，王老師解釋說：“這不足為奇呀！有的人就在遠方呢呀！”王老師略停了一下，趙小偉低下了頭，她想：王老師也許會說到我的父親。您又說了：“趙小偉的父親不就在寧夏工作呢嗎？回來了，想找老師呆會兒。”趙小偉一聽，心中忽地流進一股暖流，心裡想：我多愛我的老師，他知道，他在班上這樣說我不會介意，可我的父親什麼時候能與王老師談話呢？

第四節講完課時，王老師給同學們劃出了十篇議論文，讓同學們現在就開始找論點、論據，指明認證方法。趙小偉先讀第十一篇文章，讀完後才開始讀第一篇，當她默讀完時，王老師坐在椅子上回視著同學們說：“拿出筆記本來記記，把題答出來，把題目寫上。”趙小偉聽了，還繼續看著文章，她看到第二篇文章的一半時，忽聽王老師說：“有的人就是不寫，不要那麼手懶，有人該說了，您問我時我就會了，問你時你有那兒個時間嗎？咱們早就該練。”王老師出去時在他們班後門處說了三（二）教室裡說話的學生後，又進了三（三）班教室，趙小偉忙找了個本開啟放在桌子上，還是手拿鋼筆看著書，她沒有寫，因為她想多看看書再寫，不一會兒放學的鈴聲就響了，王老師讓同學們回家後把作業做完。

第三天下午第三節課外活動時，趙小偉和呂桂芹上西邊喝完水回來路過三（二）班時，王豔紅出來了，讓她們看她手裡攥著的一條一寸長的小河蝦，呂桂芹要了一個，王豔紅笑著對趙小偉說：“你如果想要，我給你上我班拿去，我班水桶裡有好多呢！一個男生拿來的。”說著她轉身進了教室，沒有半分鐘她把水桶提了出來，讓她們上裡邊拿，趙小偉拿了兩個，她又提進去了，有一個很髒，所以趙小偉不願意要，在王豔紅的一再催促下，趙小偉把它扔掉了，呂桂芹把她的那個踩了兩腳，趙小偉說她狠。她們拿著書上南邊時，趙小偉手裡拿了一個溼手帕，她對呂桂芹、王豔紅她倆說：“我把這個小蝦扔到漁池裡去。”王豔紅指著南邊說：“南邊小溝裡有水，你把它扔到那去。”趙小偉不高興地說：“那兒沒水。”呂桂芹說：“有水。”她們向南走去，剛走一小段距離，王豔紅聲音急促地說：“你們看，我班老師在南邊呢！那兒還有我班的同學。”趙小偉忽地轉過身說：“不去南邊了，跟我上學校外，把它扔到漁池裡去。”王豔紅一本正經地說：“上南邊吧，南邊有水。”呂桂芹也說：“嗯！有水。”她們走到離小溝不遠處時，趙小偉對王豔紅說：“那幾個人是我班的，不是你班的，那是任秋紅、王玉玲......”她們到了南邊，趙小偉蹲在小溝邊上，不高興地說：“你們看，沒水。”她倆還不相信，可一看，無話可說了。這時王老師在與王玉玲她們說話，趙小偉把書遞給王豔紅說：“你給我拿著，我從小溝邊走，把它扔漁池裡去”說著便順著幼兒班南牆外的小溝邊向東走去，走到馬路邊。趙小偉看到不遠處幼兒園門口停著王老師的腳踏車，她知道王老師接了他們家的小孩兒還沒把車騎走，而是領著孩子去西邊玩了。趙小偉穿過馬路走到漁池邊，把小河蝦扔進了水裡，便高興地順著原路回去了。趙小偉剛走上小溝邊上的小路，就看見王老師領著他家的小孩兒從溝對面走來了，趙小偉想：王老師要去推腳踏車了，我不知怎樣和王老師打招呼。只聽王老師大聲說：“趙小偉——你幹啥來的。”趙小偉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地邊走邊笑著說：“我？我扔小河蝦來的。”這時她們便相向而行了，趙小偉回頭看了看，看王老師那邊的路好走不好走，哎！溝邊上有個肉食埔的豬圈，有一個小溝還溝出了宰豬的血水來。趙小偉便想：我們是那樣對不起王老師，為了管我們這些學生會他啥心都操到了，害得王老師走小溝南的那條破道。趙小偉回到呂桂芹、王豔紅等她的地方，她們一起回教室了。

放學回家的路上，趙小偉想著與王老師相遇的這件事，痛苦地想：今天下午是多麼令人難忘呀！啊！我的老師，您可知我愛您，愛您，這是一個學生對她的老師的純真感情，我愛您，愛得發狂，怕您怕得要命，不，有時並不是怕......啊！您對我又是那麼好，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您，我是忠於老師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