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幫老師印試卷

那天晚自習前，趙小偉正陪呂桂芹去買小雞料，呂桂芹說她媽媽讓她買的，趙小偉一蹦一跳地從教室出來，她看見王老師正從西邊過來。趙小偉推起腳踏車時，王老師已經到了她們班門口，趙小偉想：快下學了，讓不讓我們去呢？今天是語文晚自習。趙小偉看著王老師，一個同學正在追王玉玲，王玉玲跑過來了，笑著，笑彎了腰。王老師在對王玉玲笑著說著什麼。這時，呂桂芹叫趙小偉和她一起推車出了學校的大門。

趙小偉和呂桂芹買小雞料回來，同學們還在玩，呂桂芹又去李各莊了，她回來了，告訴趙小偉說：“語文老師走了。”趙小偉聽了，她的心也象丟了魂似的。趙小偉多想能看見王老師啊！不一會兒，外語老師來了，讓同學們去二班上合班課。趙小偉見有幾個同學沒有去，她也沒去，外語老師又來了，問了一句：“你們都不上課了？”同學們沒作聲，他便走了。

現在，二班和三班同學正在二班上合班課。啊！一班在上語文，趙小偉能聽見李主任在一班講課，她想：啊！王老師，您已經回家了。為什麼，與您碰見的時光是那樣的少，即使有機會相遇，也只是一瞬。您為什麼走？是因為要上外語課吧？我有時是那樣不愛看外語老師，因為他總佔用早讀的時間，可他還嫌每週四節外語早讀的時間短，他差不多每天早晨都來，還經常佔用語文晚自習，這一個星期，王老師又能到我們班來幾回呢？也許老師們願意這樣，因為曹老師給我們三（二）、三（三）班的學生輔導了外語課。怪不得曹老師總愛上三（二）班去，因為您很會辦事。也許是我想錯了，也許您不是那樣，可是您想過沒有，您的一個學生多麼想您，多麼渴望見到您，也許是她太自私了，可是她的心，她的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她又能怎麼樣呢？哎！我多想我們班也在上語文課呀！今天天氣很熱，不能讓王老師那樣地勞累，沒上語文課就沒上語文課吧！哎！我心裡也不好受，我是愛王老師的。

趙小偉正在記日記，忽聽後門處劉英問安小明的聲音，“小明，你印完了？”

小明說：“沒有呢！還有好些呢！”

趙小偉一聽，忙站起來轉過頭問：“你在哪印試卷來的？”

安小明笑著答道：“在辦公室。”

趙小偉好奇地問：“印啥試卷？”

安小明回答：“語文。”

趙小偉問：“都誰在那呢！”

安小明答道：“孔祥宇在那印呢。”

趙小偉又問：“哪個老師讓你們去的？”

安小明回答：“是王老師。”

趙小偉奇怪地問：“語文老師不是走了嗎？”

安小明說：“沒走。”

趙小偉問：“王老師在那兒嗎？”

安小明說：“沒有，在宿舍呢。走，趙蕙，跟我印去，還有好幾張呢！”

趙小偉說：“我不去，我不敢去。”

安小明說：“李豔梅也去。”

趙小偉笑了，說道：“李豔梅，走，我也去。咱們一起去。”

趙小偉和安小明來到語文辦公室，孔祥宇正在印，見她們來了，便笑著說：“我這兒累著呢！你們印吧！”說完坐在了椅子上。李豔梅管印，趙小偉給掀。快印完的時候，王玉玲、李紅霞來了，小明、李豔梅就讓她們來印。趙小偉她們出去洗手了，這時，王教師從辦公室後邊的宿舍向辦公室走來，趙小偉她們洗完手正要回教室，王教師大聲叫住了她們：“趙小偉、安小明，你們倆來把試卷發了。”她們高興地來到了辦公室，王老師一進辦公室看到王玉玲、李紅霞她倆在印試卷，便驚奇地說：“喲，你們在印試卷呀！印了多少了？”王玉玲笑著說：“我們倆剛開始幹。”這時孔祥宇進來了，王老師拍著孔祥宇的肩膀說：“今咱們得印四張試卷，小夥子不印還讓人家女的印。”孔祥宇微笑著說：“行，說好了，就四張，我累著呢！”說著坐在了椅子上。王老師又說：“試卷先不發了。”王玉玲說：“人家同學晚上還得做呢！”

這時趙小偉和安小明正要走出辦公室，王老師叫住了趙小偉：“趙小偉，回來，給你們三個三張清楚的。”小明也往回來了大聲說：“給她們三個，不給我，我印半天了！”王老師坐在椅子上笑著說：“給你，也給你一張清楚的。”他又看了看我們說：“你們五個人一人一張清楚的。”孔祥宇說：“咱們這叫走後門。”王老師說：“這後門是得走走。”同學們全笑了，不過，趙小偉聽不慣王老師這麼說。王老師給他們一人一張，他們都挑趙小偉沒挑，王老師把試卷給了趙小偉說：“你把它發掉。”孔祥宇說：“還不讓語文課代表發？”王老師看著趙小偉，趙小偉也看著王老師，只一瞬之間，王老師說：“你回去讓呂桂芹發。”王玉玲說：“就一人給我們一張。”王老師說：“兩張，你們先等一會兒。”不知王老師在忙什麼，趙小偉她們出去了，趙小偉的那張不清楚，她又挑了張清楚的，拿了出來，把她的那張不清楚的放在了裡面。

王老師出了辦公室往宿舍走去，趙小偉又進了辦公室，孔祥宇說：“你還不把試卷拿回去。”趙小偉說：“對了。我也不等拿下一張試卷了。”趙小偉便拿著手中的試卷走出了辦公室，向她們班教室走去，走到她們班教室前，呂桂芹正從校門口走來，趙小偉走到她身邊說：“王老師讓你把試卷發了。王玉玲、李紅霞、小明、孔祥宇，還有我，你就甭發了。我們都有了。你還不找張清楚的？”呂桂芹找了一張清楚的試卷遞給了趙小偉說：“你幫我把這張試卷放桌子底下。”這時小明過來了，遞給趙蕙一張試卷說：“這是下一張，我給你找了一張清楚的。”呂桂芹發完了試卷，王老師來了，又發了兩張，呂桂芹把剩下的試卷給了王老師，王老師又給了呂桂芹說：“先放你這，那兩個班不夠時再跟你要。”放學了，趙小偉正在記日記，孔祥宇回來了，讓李豔梅和趙小偉她們去印試卷。她們又來到了辦公室印了好一會兒，王老師來了，說：“孔祥宇又走了。”趙小偉說：“孔祥宇剛才回家了。”王玉玲、孔蘭鳳又來了，王玉玲就會和王老師逗，她指著她褲角的油笑著說：“您看，全印試卷印的。您得多懶呀！讓我們印您不印。”王老師笑著說：“我還能印。你看那木匠師傅，砍木頭什麼的重活準讓徒弟去做，你啥時候看見那師傅幹來的，他也就說說。”同學們明白王老師的意思，感動得都不說話了，她們沉默著，趙小偉想：我多愛王老師，可我在他身邊是那樣害怕，我真怕他。王老師來到趙小偉她們身邊說：“清不清楚，翻起了一張說，該倒汽油了，說著拿起一個瓶子往油墨框裡倒了一些汽油說：”你拿那滾子在上邊咕嚕咕嚕。然後又添了些油墨。還讓趙小偉把那兒試卷拽直了。王老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迴轉過身看著趙小偉說：“一會兒印完了給我送去。”這時趙小偉也看著他，他的目光是那樣誠懇，多麼值得尊敬的老師，他走了。

印完了，趙小偉和李豔梅走到辦公室前時，王玉玲和孔蘭鳳正過來，李豔梅說：“王玉玲，你給送去，去不去。”

“拿來。”厲害蠻橫而大氣地說。

趙小偉小聲說：“不用。”便向辦公室後老師的宿舍走去。走到辦公室房山處，只聽厲害扯開嗓門說：“讓不讓我送去，說讓人家送去，又不讓了，拿來，我送去。”趙小偉不想給她，躊躇著，但還是給她了，趙小偉想：這個可恨的王玉玲，你怎麼這個樣子，你為什麼要大聲嚷，是怕不讓你送去吧，哼！討厭！

趙小偉她們三個人站在那裡聊天，等王玉玲回來以後，一起高興地走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