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自嘲一笑,“你那是有罪推論。”

從前面給他編排的那些罪名,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我在有罪推論?”梁矜上反問,“難道你認為自己沒錯?”

“我當然有錯。”這時候,商遇城擺出最誠懇的態度,“但我罪不至死,因為我有一道免罪金牌。”

這說法新鮮,饒是梁矜上還在氣頭上,還是給了點反應,“嗯?”

“雖然說起來有點肉麻……”商遇城性感的薄唇勾了勾,就著原本擁抱的姿勢,低頭在梁矜上耳邊說了一句話。

對於商遇城這種說肉麻話次數不超過十個手指的人來說,那豈止是一點肉麻?!

梁矜上麻得臉都快僵住了,卻還是點淡淡的紅暈透了出來。

她偏過頭,油鹽不進,“去了趟米國,哄人的功夫倒見長,誰給你專門培訓了?”

話題繞來繞去都繞不開那些事,偏偏梁矜上就是抓著他失約的點,堅決不給他機會解釋。

他剛剛說了一句“因為我是梁矜上至上主義者,只有看到你,我的眼裡才會看不到別人”,已經是極限,卻還是換不到當事人一點點感動的跡象。

無理取鬧不是梁矜上打性格,哄人更不是商遇城的強項。

今晚再這麼僵持下去,就誰也別休息了。

梁矜上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先推了商遇城一把,“我要休息了。”

“好,休息。”商遇城作勢又要來抱她。

剛剛就這麼兩步路,他抱她的動作很快,梁矜上還沒反應過來就到沙發上了。

但是現在,她想起來,這人還帶著傷呢!

儘管他面色雲淡風輕,但英俊的皮囊下,透露出來淡淡的疲色卻騙不了人。

儘管這些疲憊,也許大部分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但梁矜上還是拒絕了他來抱自己。

語氣乾巴巴的,“我自己走,你別碰我!”

不涉及到那些虧欠和愧疚的事,商遇城的霸道一如往昔。

梁矜上越口口聲聲不讓他抱,他越是要抱她。

梁矜上拗不過他的力氣,更拗不過心底的擔心,還是忍不住脫口道:“你自己的傷都不管了嗎?!”

這句話雖然沒有直接表達關心,但比起上面那句“你別碰我”,已經透露出太多的情緒。

商遇城原本要用力的雙臂放鬆一點力氣。

他們一個站著,一個還在沙發上坐著,商遇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思念從未斷歇,而在兩相對視裡更是難以自抑。

梁矜上察覺到他的眼神,立即後退已經太晚。

因為他從進屋起就蓄謀已久。

“唔!唔唔——”這樣居高臨下,控著她的脖子讓她被迫仰頭的姿勢很辛苦。

但辛苦不是她此刻最強烈的感受——

她最強烈的感受,以咬破商遇城的嘴唇表達了出來。

兩個人的唇齒間都嚐到了腥甜的滋味,商遇城退開一點,大拇指揩了一把唇上的血跡,嘖了一聲,“真不讓碰了?”

梁矜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自己都嘴,不止是擦那點血,力道用得很重,擦完扔了紙就走。

商遇城跟在她身後,眼看著要跟進臥室,讓梁矜上想冷處理都不行。

她站定、回身,“你回你自己家去。”

商遇城淡淡問道:“這算是懲罰嗎?”

只是梁矜上不想這麼輕易原諒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