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工作了,請你別煩我。”李文放下紙袋,不打算搭理她。

陳豪的妻子開始大聲講話:“你們這個同事,真的很不要臉,勾搭我老公,逼我們離婚,現在我老公出車禍躺在醫院裡,她吃幹抹淨,就不管我老公的死活了。你們說說,這女人是不是不要臉。”

辦公室裡的人無人作答,但每個人都抬起頭來看著李文,李文有些尷尬,百口莫辯。那女人掃了一眼那個FENDI紙袋,便說:“喲,你們看看,她月收入也只不過一萬不到,用的可是世界名牌,是不是吃完我老公的軟飯,現在又釣到新的主子,這速度和產能,還真是不可小覷。”

李文真的忍無可忍便說:“你自己出軌在先,現在還來這裡叫囂罵街似的撒野,到底是你不要臉還是我不要臉?”

辦公室裡的人覺得是出大戲,便翹首以盼。李文覺得這樣影響不好,便說:“這是工作的地方,有什麼我們出去說。”

那女人笑道:“喲,你還怕有影響?當初那麼死不要臉地粘著我老公,現在東窗事發才知道丟人了?我可告訴你,現在陳豪已經知道你要和他分手的事兒,我已經把你發的簡訊給他看了。而且,這個婚,我必須離。我來這是想告訴你,你要跟我鬥,你還嫩著呢,還有,孩子我已經做了讓步,現在法院正在審理歸他管,你要是還有點兒良心,你就該去看看他。至於他的醫藥費,我會按數目給到他健康出院,以後的事,就是你和他的事。”說完這女人便揚長而去。

辦公室裡的人竊竊私語起來,李文大吼一聲兒:“好戲看夠了吧,還在議論什麼?”

說完,辦公室安靜了下來,各位都又回到了原來的工作狀態。李文坐在自己的隔間,心裡煩躁不安,認為此事發展到現在怎麼如此難以收拾。而此時,她也開始疑惑,為什麼陳豪的妻子知道她父母住哪?為何現在連她在哪裡上班都清楚?這女的到底什麼來路,她心裡變得膽戰心驚,自然是沒有心情投入到工作中的。不一會兒,部長辦公室的秘書傳話,讓她去一趟部長辦公室,她想,這下可完了,剛才的一幕肯定驚動了領導,她提著心吊著膽地走進了辦公室。

張部長坐在那,一臉嚴肅,他摘下眼鏡道:“剛才外面吵吵鬧鬧的,到底什麼事?”

李文不知道從何說起,就說:“一個找茬的,找來公司教訓了我一臺。”

“我大概聽到一些,是說什麼小三的?”張部長咳嗽了幾聲接著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工作不踏實,反而在這些私人感情上不潔身自好,也不想想自己的未來,成天五迷三道地談情說愛,現在還把這事兒搞到公司裡來了,太不像話啊。”

雖然張部講話語氣平緩,但每一句都綿裡藏針,讓李文憋屈難堪,李文也不便有過多解釋,便吞吞吐吐地說:“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問題了,如果影響到公司,我願意用我的績效考核來擔責。”

“也沒有那麼嚴重,只是作為領導,我只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踏實工作,把工作和私事分開,不要隨隨便便把自己的工作地址透露給其他人,這樣不好。”

“可是,我沒有告訴過她我在哪上班,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李文感覺冤大頭,但還是一五一十說給張部聽。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我只是好言提醒。去吧,好好工作,不要成天把閒暇時間用在這些爛事兒上。”

李文低著頭走出了辦公室,其他人見她都拋來了異樣的眼神,她去了趟洗手間,打了電話給立軒,她說:“立軒,我想辭職。”

對面的立軒一聽道:“你昨天是中書桃的邪了還是想效仿她,怎麼好好的你也想辭職?”

“我只是不想幹了,現在別說是我家,連辦公室都知道我和陳豪這檔破事兒。”李文越想越氣,覺得這個月怎麼這麼倒黴,到底撞什麼鬼了?處處碰壁。

立軒倍感關心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李文將事情原委說與他聽,他聽完後也像李文般充滿疑惑:“那她怎麼知道你的辦公室在這兒?”

“我也在納悶……哦……對了,你說是不是我父母不小心跟她說的。”

“那你趕快問問你父母,是不是他們不小心把你的工作地址透露給了那個女人。”立軒為她出謀劃策。

李文思忖了半響說:“我現在哪還敢去問我父母啊……現在事情弄得那麼糟,我父母怪我都還來不及,我還哪敢對他們興師問罪。”

立軒倍感無奈地說:“那要不你打個電話給爾曼問問,我這裡忙著呢,……哎,正說著,我的客戶來了,先掛啦,有什麼你問問爾曼,讓她幫你出出主意。”

“那好吧,只能這樣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說完,李文結束通話電話,她打了電話給爾曼,爾曼接起:“怎麼了?”

她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爾曼在另一頭思考了一會兒道:“既然想辭職,那就先在其他地方投投簡歷看看,如果有合適的,換個工作,換個環境也可以換個心情,你說是吧?”

看來爾曼也沒有什麼線索和方法,李文失落地看著腳跟旁的紙袋,她想或許書桃能給她出出主意,但還是先工作吧,這些事晚點兒再說。可她正準備處理手頭工作的時候,一個陌生來電打過來,她接起電話,對面一個女聲傳來:“您好,您是陳豪的家屬嗎?您可趕快來醫院一趟,陳豪現在病情發生了變化,非常嚴重,應該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