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幾個侍衛到了,夏以芙早做好了心理防備,“所以說,阿柔都不見了?他們兩人是一起離開的嗎?”聽到這裡,對面人立即點點頭。

“查。”夏以芙揮揮手。

此刻大概是急怒攻心,亦或者連日來的操勞讓她身體受損,才剛剛揮揮手頓時就噴出了一口濃稠的單黑色血液,看到這裡春蘭急忙去叫孫太醫。

孫太醫攙了夏以芙去看脈象,看過後大驚失色。

“娘娘,您不能繼續操勞了,您是積勞成疾啊,您的心臟已太勞累了,再這麼下去事情就更困難更糟糕了。”孫太醫驚悚的彙報。

“你的意思。”夏以芙大喇喇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痕,不屑一顧的看向孫太醫,“本宮邀不久於人世了?這怎麼可能?本宮才二十來歲。”

“娘娘,您勞苦功高,休息的時間不足啊,微臣建議您好好兒的去休息休息。”夏以芙聽到這裡,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外面,她想要說話,但卻沒有說。

休息?

這是多麼美妙但卻距自己多遠的幸福字眼?

做一個位高權重之人,日日需要處理的事一團亂麻一般,如何處理天下那亂七八糟的事,如何去進行?

這些難言之隱她不能宣之於口。

如今的帝京,折損了高德楷,蒼老了裴延。後起之秀腳軟是一個都沒有,她這一休息,未來的事交給誰呢?

“本宮沒事,你看著給本宮開藥就好。”夏以芙嘆口氣,微微閉上了眼,她準備休息休息。

大家都各處去尋找司徒霆鈺了,但也並沒有什麼好的訊息反饋回來,皇上攜阿柔貴妃離開了,杳無音訊。

夏以芙生病的訊息已不脛而走,在這皇宮裡,任你嚴防死守的訊息總會透出風去,夏以芙也早知道身邊埋伏的是有心人。

她趁著休息的時間看了看高德楷留下來的字兒,她將那字條翻來覆去的看,結果看出了裡頭的秘密。

“曹迪?”曹迪是什麼人?

她找了戶部尚書來問,查了官員造冊,在文武百官之內並沒有一個人叫曹迪的,這讓夏以芙不明就裡。

此事先按下不表。

另一邊,司徒霆鈺已和夏以妍到了帝京,到皇宮後他稍微打聽了一下就聽說了關於皇后和皇帝之間的事,但讓司徒霆鈺好奇且不明就裡的是,不少人傳言皇上回宮去了,但回宮後的皇上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帶了阿柔貴妃離開。

這阿柔又是什麼人?

那皇上又是什麼人?

他的心砰砰砰的跳,他想要去聯絡一下官員,但如今不少殺手對他虎視眈眈,他並不敢貿然暴露自己的一舉一動,馬車上夏以妍看司徒霆鈺在思考問題,她緩慢的開口:“公子,你在考慮什麼呢?說出來沒準我還能幫助您呢。”

司徒霆鈺考慮的問題比較複雜,甚至於是個沒答案的未解之謎,即便是他將自己思考的東西說了出來,未必夏以妍就能答疑解惑。

“我安排你在這裡休息,我最近有點兒事需要處理,你能料理好你自己的日常?”

“只要有銀子,我怎麼就不能料理了?”最近一段時間,夏以妍日日開口問司徒霆鈺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