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婚姻是和權益捆綁在一起的,有了利益之間的糾纏才能將兩個陌生的門當戶對的家庭捆綁在一起,原本該如此。

夏以芙司空見慣以後,不等司徒霆鈺說話,早想要為皇上安排安排了。

納妃也是籠絡朝廷人的手段之一。

“她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叫阿柔,朕喜歡她已許久了,希望皇后你准予。”

“這麼說來,皇上是一點都不喜歡本宮了?”夏以芙的心隱隱作痛,之前為給司徒霆鈺尋蠱蟲的解藥,她日日奔波,在苗寨流離轉徙九死一生,遇到了不少危險的事。

那波瀾壯闊的一切都發生過了,他們兩人的心也逐漸的靠近了,夏以芙本以為從那以後,兩人的感情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想不到現如今卻鬧出來這麼個變故。

“好。”夏以芙不想刨根問底。

過幾天,阿柔進宮了,阿柔是個楚楚可憐的女孩,那雙涉世未深的大眼睛好像馴鹿一般,阿柔在看到夏以芙的時候會本能的去躲避,自阿柔進宮以後夏以芙就很少見到司徒霆鈺了,似乎他們之間的關係已名存實亡。

而司徒霆鈺呢,他日日和阿柔在一起,說不上花天酒地,但總之是完全不會理會朝廷了,夏以芙一想到這裡,心莫名的疼。

這日,夏以芙見到了阿柔,發現阿柔是個鄉下來的女孩,“他喜歡你已很久了?”

“是。”阿柔點點頭。

“本宮該祝福你們?”夏以芙蹙眉,實際上心頭卻一點不贊同這個,自阿柔進宮後夏以芙的情感就被徹底掠奪了,儘管在之前兩人的情感也有點稀薄,但現如今是更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他喜歡我。”阿柔膽怯的抬頭,那緻密的睫毛顫抖著,似乎有淚水滲了出來,夏以芙看到這裡倒是感覺自己做了棒打鴛鴦的壞人。

其實話說回來,真正的受害者應該是她才是,但阿柔表現出的痛切神色,分明是她做了那惡人。

“皇后,我帶你去看個東西。”阿柔這麼邀請。

站在夏以芙背後的春蘭急忙搖搖頭,“娘娘不要去,仔細不安全。”

夏以芙是僱傭兵出生,該不安全的事阿柔,也不應該是她自己。

是阿柔在橫刀奪愛。

司徒霆鈺醒過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夏以芙依舊沒生氣,該滿足依舊還滿足他,甚至於她情願削足適履,忘記尊嚴來成全他。

“本宮會怕?”夏以芙忍俊不禁,跟在春蘭背後繼續往前走,到太液池旁邊,春蘭撿起來一個小石頭,指了指前面平靜沒有波瀾的湖水,“娘娘,水裡頭的景色也是真正的景色,但未必就是真正的景。”

“你在告訴本宮橫看成嶺側成峰的秘密,對嗎?”不就是旁敲側擊,夏以芙會不知道嗎?

阿柔微微點點頭,她的神色始終是寧靜的,她似乎準備暗示夏以芙什麼,但卻有什麼避諱和忌憚以至於並不敢直抒胸臆。

阿柔握著小石頭丟了出去,那湖面上很快就盪漾出了一簇一簇微微的漣漪,但看到這裡夏以芙依舊不知道這阿柔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