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山衛,

在蝕山山脈的背景襯托之下,總是讓人們不管第幾次來到這裡,都會覺得如此宏偉壯麗。

和幾個月前的路線如出一轍,風塵跟隨鍾家一行,進入蝕山城的路線,和當初一樣。只是同樣的路,也在沒有了當初的愜意。

看著遠處的城門,想起遇到鍾沫時的場景,風塵好像突然記起,自從父母走後,自己原本一直是個遊山玩水,全沒有牽掛的性格,這短短十個月的時間,竟然誤打誤撞的肩負了那麼多事情,多了那麼多責任。

就連面對同一座城市,都有了不同的希冀。

“果然,人這一生,沒辦法踏入同一條河流。”

“嗯?先生,你說什麼?”

風塵搖了搖頭,沒有解釋,更沒有回答。

鍾家老宅,依然在整條街的最裡面,似乎那裡代表著更多的盡頭。不同的是,這次沒有沿途的白色花瓣,沒有沮喪陰鬱的人群,更沒有事不關己的掛礙。

當時鍾涼的罹難,風塵只是盡人事而已,而這一次雖然也是受了鍾沫的邀請,但也無疑給人們一種感慨,風塵不管有沒有代表著杏壇,他的出現,都是主動干預的先兆。風塵聽到鍾沫的請求後,展現出的猶豫,就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麼用,更不知道自己會遇到多少外人不方便參與的麻煩。大概鍾沫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只是為了讓她心裡更加安穩而已。

可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這一回,絕不可能像當初那樣,得到整個鍾家所有人的禮遇。這是必然的遭遇。

只是連風塵都沒有想到,這種必然的遭遇會來的如此之快。

看著熟悉的門庭,古樸的樣式,感嘆於以這種方式再次造訪的風塵,竟然連大門都沒有進去就被攔了下來。

“抱歉,這位客人,鍾家現在是非常時期,非本家族員禁止探訪,族中長輩也謝絕見客。”

兩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一左一右直接截斷了進門的人群,攔在了風塵的前面。

因為有錢婆婆和鍾沫行止於前,怎麼也不會想到遇見這種事情,可它偏偏就這樣發生了,甚至從錢婆婆和鍾沫的眼神中都能看出,他們事先也並不知情。

風塵一臉茫然,倒不至於生氣或者尷尬,只是有些懵罷了。鍾沫反應極快,只是短暫的停留便退了回來,呵斥道:“瞎了你們的眼,這位是我家先生,杏壇西院皓靈白帝風塵。”

那兩人卻冷漠如初,其中一人站出來賠笑說道:“大小姐,不是小的挑理,我也是遵照吩咐行事而已,您可千萬別讓我為難。”

風塵心中一冷,從對方賠笑的表情中絲毫感覺不出任何的敬意,心中疑惑難道鍾沫才離開祖宅半年不到,地位已經跌落至此?按道理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畢竟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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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從小一直深受家族培養,輾轉於各地接受訓練和磨礪,本就沒有多少在家的機會。

鍾沫也沒想到對方回答的這麼直接,“李少君,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你是遵從了誰的吩咐?我父親嗎?”

李少君依然不卑不亢,同樣絲毫沒有怯懦和畏懼,說道:“大小姐誤會了,二爺思勞成疾,二奶奶和小公子出事後就臥床不起,無法調理家族要務,一切事情都暫時由大爺處置。”

鍾沫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回頭看向錢婆婆,錢婆婆沒有出聲,只是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