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後勝出星闕城與停雲館的狀況下,風塵其實並不急於安排下一部的任選擂比程序,在他看來,杏壇西院的成績,怎麼說也得名列前茅,完全沒必要繼續去拼命。

所以耀夜學宮的邀請就這樣被放在了一旁,完全沒有理會陳世生已經帶著學生們來到了道行宮。這種做法肯定會召來非議和不滿,為此風塵找了一個非常實在的理由,

“杏壇西院江小米由於生理不適,暫緩任選擂比流程,具體時間另行通知?媽的,這對師徒父子還要不要點臉了?大蠢帶小笨,豬屎教大糞,能不能找個像樣點的藉口,一個月兩次生理期啊?簡直混蛋。”

向不存看著通告昭文的解釋,直接一把丟在了地上,完全不顧星闕王座的形象,破口大罵,還不忘踩上幾腳。

其實用同樣的藉口這件事,倒並不是風塵的疏忽,昭文中也有寫,只不過向王座根本沒有看完,就直接發飆了。

從風塵一開始這麼打算的時候,鍾沫就提醒過他,在他沒回來之前,楊書院長就是這麼幹的,並且用的事一模一樣的藉口,他如果還這樣說,時間上也說不過去。

直到很多年後,鍾沫都沒能忘記風塵當時聽到自己建議的表情和語氣,

“哦?是嗎?那就再加一句,經許煙蘿診治,江小姐疑似多囊卵巢,生理不調,急需靜養,還請各位見諒。”

事情到了這一步,鍾沫也不想再繼續勸了,因為她明白,像這種把不要臉當成招牌和優點的人,別人是叫不醒的。只可惜杏壇的幾代英明。

對於這種藉口,耀夜學宮似乎完全沒有意見,就好像影響的不是自己一樣,一群人乾脆在陳世生的帶領下優哉遊哉的住了下來,反正道行宮房間多的事,而且餐廳的廚師和食材都是輕寒苑配給的,舒服的很。

準備了一大堆藉口搪塞勸說的風塵,過了兩天都沒有等到陳世生上門詢問,甚至除了第一天見面打了個招呼,告訴風塵自己來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耀夜學宮的人。這讓風塵有些奇怪,後來詢問之下,才知道他們過的愜意,遊山玩水好不自在。逼的風塵破口大罵,“陳院長這老滑頭,人老成精了,當初就是他躲的最快,現在把這種混不吝用到我頭上來了,可惡。”

鍾沫少有的清閒,坐在沙發上聽著風塵的抱怨,想了想欲言又止。

這種情緒正好感染了風塵,正在不耐煩的檔口,風塵皺著眉說了句,“有話就說,跟誰學的這臭毛病,你也會扭捏起來了。”

鍾沫笑著說:“哈哈,聽說陳世生院長和楊院長是故交?我只是覺得但凡和楊院長能成為朋友的都挺個性的,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風塵一愣,很認真的回了一句,“你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誇獎。”

正在兩人互相調侃的時候,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兩人本以為這種開門方式,不用腦子想也能知道是誰,可惜這次他們都失算了。

期待中肥胖圓潤的身體並沒有出現,從門口闖進來的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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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許煙蘿。

看她緊張急切的模樣,風塵突然心情好了起來,戲謔的說,“哎呦喂,我們王城大小姐都學會用腳開門了?看來杏壇的傳統在我們這一代即將被髮揚光大。”

許煙蘿臉上焦急的神情並沒有任何緩解,更沒有理會風塵,直接衝著鍾沫跑了過去,說道:“鍾沫,可算找到你了,出事了……”

鍾沫也很好奇,一向穩重溫婉的許煙蘿,能有什麼事情讓她如此慌張。於是好奇的問,“怎麼了?慢慢說,什麼事能慌成這樣?”

許煙蘿抿著嘴唇,左右不知道怎麼開口。

風塵也發現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就同時問了一句,“你倒是說啊,怎麼今天都犯這種毛病。”

許煙蘿額頭上能看出細密的汗珠,應該是已經慌亂的找了鍾沫許久,這時候見到人,反倒不清楚應該從何說起了,被兩人催促之下,終於認真回答,“鍾沫,我就直說了,這件事情對你衝擊可能會比較大,你要冷靜啊。……我收到寮內的通傳昭文,說六大家鍾家主母於半月前在孃家祖宅,誕下鍾家獨子,昨天本應由鍾家護衛返回蝕山城,卻在途中遭遇意外,被一夥人襲擊,目前鍾家主母與新生公子下落不明。恐怕凶多吉少。”

咣噹一聲,茶杯從鍾沫手中掉在地上。一旁的風塵啞然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愣愣的看著鍾沫。

他知道,這絕不僅僅是世家子弟遇害這種單純的事,鍾家突然有後,鍾家主母懷有身孕如此之久,鍾沫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本身就代表了很多問題。

偌大的世家突然有了子侄後代,對於鍾家內部整個格局都是一種衝擊,從鍾氿淵瞞著鍾沫這件事情,最合理的推測便是鍾沫已經被放棄了,最起碼目前看來了,鍾沫絕不會有成為鍾家掌印的機會。並且不再被當成未來掌印培養。

“難怪呢……難怪要將我送到杏壇來!我還以為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