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天強說這裡的一摞,都有可能是真品,那就好好看看。

陳文哲翻到下一本,這一本居然不是用上面方法坦因的,而是用撲墨拓法弄出來的。

這種方法傳拓用的撲子,用白布或綢緞包棉花和油紙做成。

內襯布兩層,一頭綁紮成蒜頭型。

按所拓碑刻、器物的需要,可捆紮成大、中、小三種撲子。

把撲包噴水潮潤,用筆蘸墨汁刷在拓板上,用撲子揉勻。

如用雙撲子,可先在撲墨。

第一遍墨必須均勻,撲三四遍墨見黑而有光即可。

傳拓摩崖石刻等,因摩崖崖面粗糙,可用白布包穀糠、頭髮、砂粉、鋸末等做成撲子。

之後將雙撲子蘸墨揉勻後,再拓凸凹不平的摩崖刻字。

陝***安碑林傳拓工作者,用馬尾鬃製成羅底,然後內襯氈子、舊毛料做成羅底撲子。

他們只用單個羅底撲子和一塊拓板,拓出的碑刻拓片效果也很好。

綜合史料,陳文哲能夠看的出,眼前他看到的虞世南廟堂碑字帖,都不是虞世南親自書丹,都是來自武則天時代碑的翻刻。

目前世上可看見版本有四,陝本,即西廟堂本;

霓虹三井本,既元代官至禮部尚書的康裡巎巎藏本;

成武本,即東廟堂本;

霓虹德川家族收藏的七條本。

現在市面上銷售的拓片,大多出自清朝或民國工匠的刻石。

目前流行最廣是三井本。

三井和德川本開頭的「孔子」二字在,西廟堂本和東廟堂本的不在。

三井本和德川本,都有從它版本移補過來的字。

不能說三井本和德川本,百分百出自武則天時代。

由於虞楷價值太高,如果戰亂等原因導致廟堂碑丟失,難免熱心人再刻再立。

所以,也存在來自晚唐或五代十國可能性。

四個版本,有幾個字不一樣。

至於「二十」與「廿」,有待考證。

至於「犁顙厥角」言辭粗暴,與作者表達之意很不符;

還有如廟堂碑文「楛失東歸,白環西入」,虞世南是在說,高麗人和吐蕃人都放下了武器,不侵擾了。

所以一般人都會認為,虞世南不會用「犁顙厥角」這麼嚴重字眼,說剛剛被大唐帝國消滅了的東突厥亡國之君頡利。

陳文哲翻了翻手中的拓本,總共四本,依次是東廟堂定武本、西廟堂陝本、霓虹三井康裡本、霓虹七條本。

這可是十分齊全,又是一個系列。

可以說,這裡不管是碑,還是帖,都收集齊全了。

而在這裡,必須要說一下碑和帖的區別。

碑的稱謂,最早始於漢。

據清代《說文》學家王筠的考證,最早的碑有3種用途。

即宮中之碑,豎立於宮前以測日影;

祠廟之碑,立於宗廟中以拴牲畜;

墓冢之碑,天子、諸侯和大夫下葬時用於牽引棺木入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