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算是現在蕭規曹隨,他按部就班的跟著葫蘆畫瓢,也畫的是十分的小心翼翼。

遙想當年,那些景鎮的工匠面對如此大器,謀篇佈局,精巧安排,不敢有一絲一毫馬虎。

最終將一萬個字勾畫得如許精妙,排列得如許精當,這種偉大的工匠精神,的確令人歎服!

前人開闢道路,陳文哲這個後人,只要跟著前人的腳印,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走一遍就好。

所以,他只要按照那些貳臣們的設計,重來一次就行。

這樣,相比那些挖空心思跪舔康熙的大臣們,他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

因為他只是蕭規曹隨,而複製是最簡單的,而那些臣們卻是創新。

跟著他們的步伐走,書寫自然就不是問題,那製作這麼一對萬壽紋大尊,也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

現在他正好有時間,所以慢慢的做就好。

像是這麼大的尊,就算是做器胎也需要特別小心。

如果能夠用拉胚機一次成型,最好是一次拉制成功。

要是不行,分段製作也可以,到時候接胎完成也行。

要是這兩種方法都做不成,那就只能用製作大器的盤泥條的方法,慢慢的一段段的來。

所以,陳文哲不著急,因為最難的還是書寫一萬個壽字。

要知道,尊上的“壽”字,全部採用不同書體的篆字書寫,排列整齊,縱橫成行。

字型大小肥瘦,隨器身的凹凸曲折而加大或縮小,順暢自然,體現了制瓷藝人的匠心。

只有經過絲毫不差的縝密安排,才能寫成整整一萬個“壽”字。

而且字字工整,才能使的整個器物顯得莊重非凡。

以前的一些器物,如果是以“壽”字作裝飾,往往與其他紋飾相配合。

而唯獨此尊,通體用“壽”字作裝飾,且設計、書寫皆精妙。

這可需要耗費不少心力,所以急不來。

真著急也沒用,不說其他,就說一萬個字型不同的壽字,不讓你寫,只是讓你抄,你就能抄的好?

這肯定需要練習,就算是陳文哲天賦異稟,再加上每天晚上在夢中練習很長時間也需要慢慢來,因為這一萬個壽字,實在是太複雜。

所以,陳文哲只能每天按部就班的製作著一批批瓷器。

第一天製作器胚,晾胚之後先入窯低溫燒製一邊,之後再上釉、上彩,不停的新增工藝。

往往一些精品瓷器,都是需要三次入窯,甚至是五次入窯才能燒製成功。

當然,康熙的青花萬壽紋大尊不用這麼麻煩,它說起來也就是一件青花瓷,主要是書寫那一萬個壽字最耗費時間。

可陳文哲不著急,他只要在製作其他瓷器的間中,慢慢的完成它就可以。

“馬都都說的不錯啊,這東西要真出一件真品,就是給十二個億,我也願意。”

這一天,正小心的寫著壽字,陳文哲有點感慨。

最近他為了做這件大尊,可是下了功夫。

只要用了工,自然就對它越來越瞭解,瞭解的越多,彷制起來越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