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制一件特徵獨特的文物,並不容易,但是你要了解清楚了它的前世今生,也並不如想象的暗門難。

就比如康熙這件青花萬壽大尊,要真正知道它的製作過程,也就能夠摸清楚彷制它的門道。

陳文哲知道馬都都曾經評價過一件康熙青花萬壽字大尊,對於他的評價,陳文哲格外認同。

雖然這樣的青花萬壽大尊,肯定不止是一件存世,但是故宮博物館中的那件,肯定可以說是全球僅此一件。

因為身份不同,故宮那件肯定是得到康熙認可,被他收下的那件正宗萬壽尊。

如果說這一件是正房的話,那麼其他存世的萬壽尊,那就只能算是小妾。

只是這麼一個身份的不同,它估價12個億,就一點都不高。

在神都古董圈子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聊古董文物,還得聽馬爺的。”

這位馬爺,便是我國著名收藏家、作家、文化學者,以及觀復博物館創辦人馬先生。

早在上世紀80年代,他便開始了自己的收藏之路,稱得上是新中國成立後,第一批具有文物意識的青年。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對文物、古董的瞭解和鑑賞水平,自然也是不斷提升。

有名,收藏大家,自然是知道大名鼎鼎的“清康熙青花萬壽字大尊”。

當年他看過它後,連連點頭,並給出高達12個億的估價。

不要認為十二億貴,好似兒戲一樣,其實一點也不兒戲。

這一點任何人只要瞭解這件瓷器的製作背景,還有製作過程,就不難理解了。

單從瓷器本身的工藝來說,這件大尊它算不上中國古代瓷器巔峰之列。

畢竟在此之前,經歷了明末清初的戰亂,景鎮制瓷業受到巨大沖擊,連帶著整個中國製瓷業一度陷於停滯。

《景鎮陶錄》上書:景鎮於順治十一年開始重新建廠造陶,曾前後嘗試燒造“龍缸”、“欄板”等物,但均未成。

與此同時,景鎮又處於南明抗清鬥爭的拉鋸戰地帶,受到戰爭的影響,景鎮的窯戶們自然無法安心燒窯。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康熙十年左右(1671年),景鎮的制瓷業才逐漸恢復。

等到康熙十九年,康熙帝又派遣工部虞衡司郎中臧應選,前往JDZ“駐廠督造”。

由此開啟以督窯官姓氏稱窯的先例,其中最有代表性的,莫過於“臧窯”和“郎窯”。

眾所周知,康熙締造了一片盛世,政治安定,經濟繁榮。

再加上康熙自己對瓷器領域的重視,清朝的瓷器製作工藝,終於得以迅速提高,得到一個突破。

特別是此時西風漸進,許多西洋材料和技術傳入華夏,使得我國傳統陶瓷業得到了新的突破,屢屢出現驚人之作。

其中“琺琅彩和粉彩”,就是這一時期的重大發明。

《陶冶圖說》中寫道:景鎮袤延僅十餘里,山環水繞,僻處一隅,以陶來四方商販,民窯二、三百區,工匠人夫不下數十萬,籍此食者甚眾。

由此可見,此時華夏瓷器發展之迅速。

由於康熙帝個人喜好大氣渾厚的瓷器,所以康熙時期的瓷器胎體比較厚重,造型普遍古拙。

即使是同樣大小的器物,也比清朝其他時期的器物都要重些,這便是為何清康熙青花萬壽字大尊,如此碩大的原因。

弄清楚了清康熙青花萬壽字大尊的背景,接下來便是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