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天長地久已盡啊,

小樓昨夜東風吹不散寂寞黃花,

雪花如絮飄飄落在眼前化為淚啊。

想再見已是數載年華,

你說你最愛那一場煙花。

夢不回那一剎那,

轉眼青絲換白髮,

已尋不到昔日繁華,

屋前傲然雪梅已漸漸紛繁墜落,

此刻已了無牽掛。

我飲下那杯你送的酒啊,

含笑回看那一場浮華。”

曲罷,趙悅溪幽幽地說:“好聽嗎?”

“夫人唱的都很好聽。只是這曲子除了我以外不能唱給他人聽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無雙姑娘。”

“知道,這是夫人的喜好,為夫會竭力支援的。”

“那我告訴你,其實只有這首歌是我寫的。你說如果我和天下只能擇一,你選什麼?”

“溪兒,我們並不能像歌曲那樣能做選擇。”父皇不會放過他的,隱退江湖只是奢求。“我兩樣都會要。”如果得不到那個位置,怎麼有力氣能保護她。

“好,我知道了。”

“不,溪兒你不懂。”

“寧子容,我累了,抱我,我想睡覺了。”

寧子容快步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夫人,你餓不餓,我讓墨思送點吃食進來。”

“不用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

寧子容也不再強迫她,只是安靜地抱著她。似乎今日的趙悅溪與往常不似一人,透著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悲傷。他永遠不會讓她變成曲中之人的。寧子容在心中暗暗發誓道。

而趙悅溪閉上了眼,思緒卻難以平復。似乎跟之前一樣,趙悅溪的身心本能的像是啟動了自我保護機制。滿腦子都是他騙了我,以後他也會像爸爸對媽媽一樣失去耐心,而我也會向媽媽詛咒中一樣孤獨終老,永不得愛。

睡夢中,那可怕的夢魘再次襲來,睡夢中的趙悅溪蜷縮著整個身體,瑟瑟發抖,這次寧子容不管再怎麼努力都無法平復她的心情,甚至無法將她喚醒。

寧子容只能讓墨思趕緊去請洛神醫過來,洛神醫一聽還以為王妃也像小閃一樣,耍起了小心機,所以慢悠悠地走過去。行至房屋外,聽著那一聲聲夢魘中撕心裂肺般的“媽媽”,才快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