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有點黑了,只見趙悅溪並未點燈,而是一人坐在窗沿。

晚風吹動著她的裙襬,未施粉黛的她此刻顯得比病中的小閃更加憔悴。她太瘦了,白色的紗裙飄逸的青絲,再加上這張傾城的面容。讓寧子容有種她好像隨時都會踏月離開的錯覺。

“夫人。我回來了......”寧子容輕聲溫柔地說道。

“寧子容,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嘛?”

“什麼。”

“有人騙我。寧子容,你騙我。”

“溪兒,我只是聽見了小閃病情加重一時情急。”說完,寧子容就想走上前將她抱下來。

“你別過來,寧子容,我給你唱首歌聽聽可好。”

“洗耳恭聽。”

在這昏暗的房內,這微妙的氣氛下,寧子容只能乖乖地坐到了座位上,選擇了靜靜地聆聽。

“那一杯半盞未涼的茶,

餘香未散繞在梁下,

原以為可以執手不顧繁華。

滄海月明 ,浪跡天涯。

可奈何兵臨城下,高樓傾塌。

狼煙早起,六軍卻不發。

你痴痴看那場煙花。

寧願傾盡天下,也不願將你放下。

此生最是風流無暇,

可是弱水三千,終取一瓢飲啊。

江山馬蹄喧譁,

我卻執一株蒹葭。

如若與你執手天涯,

那麼覆了天下也罷。

可是歲月總不如人願,

原來你只是為他人作嫁,

離愁凝在眉間盤旋不下,

你說你真的可以換得這天下。

回首昔年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