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溪見到了容王府,就與母親匆匆告別,就朝著遠處那個一直在等待著的身影跑去。趙母不由一陣樂呵,溪兒她總算是好了。她也就能放心地回趙府去休養幾天了,這幾日不是老頭子病了就是寶貝女兒病了,可把她這把老骨頭給折騰壞了。

寧子容看著遠處跑來的趙悅溪,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趙悅溪重重地衝進他懷裡,然後不顧旁人般地放聲大哭。寧子容只能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溪兒,別哭我好心痛,溪兒,有我在,你別怕。”

片刻後,趙悅溪在他懷中蹭了蹭,擦掉了鼻涕,哭爽了的趙悅溪才抬頭,說道:“夫君,我好想你呀。”

“溪兒,我也是。很想很想你。”

“我們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呀。”

“好,溪兒你餓了麼?我讓廚子給你做了很多你喜歡的菜。”

“當然餓了,今天去寺裡祈福,爬了山,我小腿好酸脹呀。”

寧子容聽完就把趙悅溪打橫抱起,慢慢走入家中。其實今日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爬著山路,很想衝上前彎下腰,揹著她走上去,可是想到她似乎並不想看見他,只能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溪兒,你回來就好。”

兩人都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的,她們鬧了許久的彆扭,而此時此刻,趙悅溪只想珍惜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光,每一分每一秒有他的時刻,畢竟她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就連趙悅溪自己都不知道會在這個世界停留多久。

既然,如此,就選擇忘記那個意外的孩子吧。我累了,不想去多想,只想龜縮著,貪戀著哪怕一絲一毫的溫暖,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罷。誰讓我愛著寧子容呢,就當是他也不知此事,或者就當是科技出了問題吧。

吃飽喝足的趙悅溪,乖巧地被寧子容抱去浴池沐浴。

一開始,寧子容還能安分守己,幫趙悅溪按按腰捏捏腿的。隨著霧氣緩緩升起,兩人眼中都不約而同地泛起一絲情慾。

“溪兒,可以嗎?”

趙悅溪害羞地漲紅了臉,這傢伙這個時候居然還問可不可以這種傻子問題。趙悅溪只能憋出一個嗯字。於是,霸道的吻狂風暴雨般墜落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在探討了幾次人生哲理後,寧子容抱著已經迷迷糊糊的趙悅溪,溫柔地淺吻了她的額頭,說:“溪兒,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怎麼會呢,傻瓜。”

“我好怕,我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趙悅溪,以後不許你離開我半步。”

“好,我要睡覺了,不許吵。”

“嗯。”

寧子容就這樣抱著她,撫摸著她額前的青絲,看著她的睡顏,慢慢地一起進入了夢鄉。

如果說溪兒是他的毒,那他寧可永不用解藥,如果說溪兒是他的蠱,那他寧願一生中蠱永不轉醒......

接下來的幾日,寧子容還是日日夜夜陪伴著趙悅溪,陪著她畫著圖紙,寫著歌詞,偶爾還能聽見她哼幾句歌,每每聽見她的聲音,總是讓他特別著迷。他的小女人,果然特別優秀。

期間,寧子容的母妃婉妃也來看過她們一次。看著兒子兒媳恩愛無比,也甚是滿意開心。只是看著趙悅溪平坦的小腹,只能默默在心裡祈禱,她的大胖孫子趕緊到來。

“子容啊,溪兒呀,母妃在宮中甚至無趣,你們要是得空了多來我這轉轉。”

“好的,母妃,我明日便來你這陪你。”

“母妃,我也陪溪兒一起來。”寧子容還是不放心趙悅溪一人入宮,哪怕是進宮看的是自己的母妃。

“子容,你莫要任性了,明日你該上早朝了,朝中已有數人頗有意見了,再這樣下去,只怕是你父皇要借題發揮了。”這也是婉妃今日前來的目的,按理說,後宮不應干政,可是他人議論紛紛的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怎麼可能做到置身事外呢。

“好,謹遵母妃教誨。”他必須再次強大起來,不然怎麼保護母妃和溪兒。父皇一心想要他死,若有一時不小心謹慎,著了道,那到時他的溪兒可怎麼辦。

送走了婉妃後,趙悅溪一直再叮囑寧子容以後千萬不要任性了。

寧子容連連點頭,然後抱住趙悅溪,低聲溫柔地說道:“可是,溪兒,你永遠是我的例外。”

趙悅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憤地錘了錘他的胸口。

於是,夫妻二人在探討人生哲理的同時,商議好,明日,他乖乖去上朝,而她則乖乖去陪陪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