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溪臥床靜養了多日,其實她自己很清楚這個叫做小月子。有時候沒人的時候,她會默默地撫摸著平坦的小腹。原來比起媽媽我更是不稱職,甚至連把他帶來這個世界上都做不到。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毫無波瀾地一日日度過,寧子容也明白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溪兒她的眼睛好像是盛滿了濃郁的悲傷。

期間春娘來找過趙悅溪一次,大概是說了一下美人的選擇的經營情況,順便問下無雙姑娘什麼時候重出江湖。而趙悅溪只是默默地聽著她的敘說,爾後拿出了一本本設計圖稿和歌詞。春娘看著這麼多圖紙,心想這怕是能用上三五年了。這小妮子在病中都這麼拼。寒暄幾句後春娘見她不做聲響,便尋了個藉口就走了。

剛出了小月子,趙母就帶著趙悅溪去了有名的法德寺。

馬車上,趙母細心地替趙悅溪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似乎像是大變地女兒,不由一陣心疼。

“溪兒呀,娘聽說寺裡的主持很是厲害,佛法高深。娘想著跟你一起去祈福,順道去求求全家平安順遂。”

“好。”趙悅溪看著馬車外的風景,淡淡然地回答道。

蘇明明看著眼前這個沉默不語的小姐,不由鼻頭髮酸。求求老天爺,求求佛祖,讓他們小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什麼大災大難什麼毒蟲鬼怪,可千萬別再來糾纏小姐了。

“溪兒,你近來身子可好。你爹爹近日染了風寒,我這幾日都沒什麼空子來看你。他剛剛好轉,我就想著我的溪兒現在可好,在容王府有沒有吃飽穿暖。”

“娘,我一切都好。”

“溪兒呀,你以前最是蹦蹦跳跳的,最是活潑可愛,如今怎麼變了。”其實並不是趙悅溪變了,只是像原主一樣清冷了。而趙母好不容易習慣女兒變得天性爛漫,卻又要看著女兒變得跟之前似的清冷寡言,難免有點心酸。

“娘,我一直都如此。”

幾人尷尬閒聊著,畢竟之前一直都是趙悅溪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調動著大家的氣氛。

“夫人,小姐,法德寺到了。”車伕停下馬車,提醒她們已到目的地。

於是幾人,行著山路,走走停停,總算到了山頂。

到了法德寺中,趙母添了香油錢。因為趙悅溪和春娘開的“美人的選擇”的收益都是給了趙母,所以現在趙母也是手上的錢開始盈足起來。

僧人帶她們行至一禪房前,說是主持就在此處,說罷,僧人便先行離開了。

進門,只見一年長的僧人正在默默打坐,未曾睜眼,便說:“幾位,若是詢問天緣,只能算一人,可選一人留在房中,其餘皆退出房中。”

這是法德寺住持無源僧人的規矩,一次只算一人之緣。

“溪兒,你留下吧。娘和明明在外面等你。”

“娘,還是你算吧,我無礙的。”

“溪兒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