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未亮。

容王夫婦二人難得一起起床來了宮中。

到了正門,兩人便分道揚鑣。

一個精神奕奕地去上朝,另一個哈欠連天地去請安。

趙悅溪不停地打著哈欠,好不容易走到了婉妃的寢殿,剛喊了一聲“母妃”,就又打了一個哈欠。

婉妃看見趙悅溪毫不偽裝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這孩子一點也不嬌柔做作,甚是天真爛漫。

“小溪呀,你是不是很困啊?”

“沒有,母妃,我不困。”說完又是一個哈欠,也不是趙悅溪想這樣,實在是起的太早了,平時已經習慣一覺睡到大中午了。

“可是子容說你日日喜歡睡到中午時分,今日這麼早怕是困了吧。我本來還在想小溪肯定是中午再過來了呢。”

寧!子!容!本姑娘這個美好的形象被你給幻滅了,本來還想好好裝個勤奮的好兒媳呢,現在怕是在婆婆心中已經被刻上了“懶兒媳婦”的標籤了吧。

“沒呢。”

“小溪呀,你要是困的話,先去母妃那邊小憩一會吧。”

算了,破罐破摔吧,實在是困的眼皮子都在打架。

“好呀,謝謝母妃。”

趙悅溪心中默唸:“只睡十分鐘,只睡十分鐘……”躺在婉妃舒服的床榻上,趙悅溪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趙悅溪睜眼一看,難以置信,竟然看見了容王府的裝飾。

我不是在婆婆婉妃那邊嗎,怎麼回來了……

“溪兒,你醒了呀。”

“我怎麼會在這,我今天沒去給母妃請安嗎?”

“去了呀,只是你睡著了,我不忍心叫醒你,就抱你回家了。”

“抱我回家?你抱了一路?”

“是呀,不然總不能一直睡在母妃那吧。”

趙悅溪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出,寧子容抱著自己走了一路,這下整個皇宮上上下下都知道她睡懶覺這事了,趙悅溪頓感一陣羞澀,忙把頭埋在了寧子容懷中。

“溪兒,母妃說日後你不用去她那請安,若是要去,睡醒了來吃午膳或者晚膳都是可以的。”

“都怪你呀。”

“怎麼怪我了呀,乖寶。”

“哼。”趙悅溪氣鼓鼓地把頭轉到一邊,哼,都怪這個男人總是夜夜笙歌,毫不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