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所有進入的工人也是全身工作服。日族人拿出圖紙一一對照後,其中一人走到那個歲數大的人面前,悄悄地說了幾句話。

聲音不大,可是龍海濤聽清楚了,配套不對,發錯貨了。

那個歲數大的臉色直接就變了。直接走到龍海濤跟前鞠躬後開口道歉,一口國語說得比很多領土人都好:

“實在對不起,您的判斷是對的。我們立即就予以調換,並且對造成的相應損失給與賠償。”

事情確定,那就把附屬部分拆掉就可以了。把包裝箱又拿回來,領土工人幫忙,日族人為主,立即動手。龍海濤則是陪同這個叫景逸太郎的日族人去陳義辦公室。

這個傢伙會一口流利的漢語,也不用翻譯,翻譯留在現場進行雙方溝通。

陳義在門口相迎,禮貌寒暄之後進入正題。景逸太郎對陳義的年齡十分驚訝,可還是按照禮節向陳義遞交了自己名片。

陳義首先抱歉自己沒有名片,目前這個國內還沒有流行。低頭一看名片自己就愣了。過了片刻用智州話對景逸太郎說,閣下應當是在智州市生人吧?

景逸太郎對陳義的智州話更是吃驚說:“對呀,我是928年在智州市生人,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陳義一陣大笑,說了自己爺爺的名字。

倆人說起了家常,龍海濤見機以觀看現場為由退了出去。人家有關係有自己什麼事?

倆人訴說了蘇家的家常事,景逸太郎為陳義爺爺的死也是哀痛一番。他對蘇爺印象很深,畢竟從他小蘇爺就經常去他家。

後來蘇爺又在他家的廠子當廠長,甚至戰爭後期,還幫他家把三叔從游擊隊手中要了出來。

景逸太郎直接說,他這次過來也是想去智州市看看。他太想智州市的那些吃得了,羊腸子、又一村包子、扒雞哈哈哈,一想都覺得流口水。

隨即把話轉移到了這次的裝置,景逸太郎說,實話說,這套裝置落後了。不過這邊人工便宜也無所謂,他告訴陳義,倉庫有兩套,當年組織號召,我就捐了一套。

誰知配屬裝置發錯了,乾脆把那套也給你了,算是我的一份見面禮。這樣,我再送給你一套專門印刷瓶貼的印刷裝置,這也是我公司自己生產的。這樣你就可以直接配套投產就行。

陳義想了想對景逸太郎說:“我這邊國情不同,我看這樣,我呢代表我這邊向你租借這兩套裝置,按時打款,也算是我們在國外建立一條聯絡。

實話說,就是你給了我也落不到我手裡,還不如合作以圖將來的發展。這個領土太大了,發財的機會有的是。您說呢?”

景逸太郎也是點了點頭。當年他捐獻裝置,必然對這個市場保有奢望。蘇家在戰場,在這個官本位的領土,做什麼也需要戰場的支援與指點。

想了想說:“我記得我國有一項專門輔助你們領土的專向貸款政策,好像利息是我們組織承擔。

我回去給你問問,時間長了具體記不住了。你要是著急用錢,還不如我替你申請這個貸款,”

陳義也是想了起來,當時國內很多企業讓這個貸款坑的不輕。主要原因是這些人不懂國際金融,更不懂貨幣牌價也是會波動的。

其實內裡很簡單,就是要求按照美幣結算就可,你要是按照日元貸款,歸還日元,那麼85年的廣場協議之後日元升值,那就是被坑了。

可是你如果按照美幣結算,那就等於坑了日族人。陳義覺得日族人也不見得在80年以前就遇見的日元升值,只是這種巧合讓領土吃了虧而已。

公平來看,日族為了開啟領土這個市場還是很用心的。最少在80年代日族產品在國內橫行,不是沒有原因。

領土組織不傻,看得出來日族的意願是什麼,可是既然都是嚮往這個市場,那當然是誰給的好處多就與那邊交往多。這個無可厚非。

不過這事來的突然,陳義需要好好地想一想怎辦這事最好。

實話實說地景逸太郎說:“今天咱倆的見面有些突然,我需要綜合考慮一下。你會漢語,是你的長處,但我奉勸你除了咱們自己人以外,還是裝不懂為好。